柱低着头请他吃饭一样解气。
甭管真假,反正阎解成自己这会心里是舒坦的。
“豁,解成这换的是够新鲜的。不过这烤鱼,咱们都是一条一条的出,哪有半扇半扇的来的?
要不我给伱挑个小的,重量跟肥肚儿的半扇鱼一样重,怎么样?”
炒肝老张道着苦。
阎解成却是不以为然,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嘿,我说老张,你跟我这装什么惨呢。
年景儿的冬天,又不是夏天。
半扇鱼怎么了?又不是放不祝再说了,我们家从小到大,京都城边上的鱼那是没少吃。
重量一样,那口感能一样么?
甭说了,就半扇肥肚儿的。多放点调料,不然吃着寡淡的很。”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自顾自的调起小碟来。
出身京都,就算年头吃一顿,一顿回味一年。
这手上调小料的本事那也得有,从夏天凉面的醋蒜汁儿,年月才能赶上一会掺了猪肉的爆香炸酱,到冬天暖身时候,围炉锅凑在一起吃的料碗小碟。
一门一门的到手上就跟炫技一样,这个28开,那个先炸后煸,然后沥干了拌料。
一样一样的,都得被玩出花来才行。
作为老抠,阎解成早些年没有工作的时候,更是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在脑子里揣摩一下。
这些年有了工资,到了外面的摊子上,可没少折腾这些。
“哎呦喂我说解成今儿吃的东西,他调不到这个小碟你看看你这,怎么吃个烤鱼,还得调个料碗出来。”
将热好的酒从托盘上拿下来。
老张苦笑了一声,把滋溜嘴的二分小酒杯摆到阎解成面前。
“怎么就吃不到?别忘了,我可还有半份的遛尖儿。我吃遛尖儿,就得就着小碟吃的才舒坦1
阎解成仰着头,整个人拽的跟个什么一样。
眼睛朝上,眼角朝下,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可你这调的也太多了点你看看你,这酱油哪是这么打底料的” 炒肝老张心疼的嘀咕一声。
顺手将阎解成桌面上放着调料的瓷瓶给收到托盘上。
脚下一阵忙活,踩的吹火的脚踏夹子那叫一个频繁。
一阵间断的爆火之后,趁着阎解成滋溜着小酒的功夫,赶忙把遛尖儿给端了上来。
“您先吃着,烤鱼马上就来。”
说完这话,老张也不等阎解成回嘴。
瞥了一眼阎解成从别的桌面上掏过来的调料瓷瓶,一转身的功夫,又给收到了托盘上。
“你这个老张也忒没意思了点不就是吃你点小料么这小气的都收编这么些年,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
阎解成嘀咕一声,口中打趣。
吃饱喝足,阎解成径直起身。
被二两酒喝的有些微醺的阎解成,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起身后没几秒。
一个有些陌生的人也跟着结账离开。
摇摇晃晃回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着傻柱凑在给易中海洗碗的秦淮茹跟前献殷勤。
“忒!傻柱!还钱!今儿你要是不还钱!信不信你爷爷我,把你干的那些破事全都给抖落出来1
也不知道阎解成哪里来的底气。
两口酒水下去,昨个被压下去的心气,这会又在院里燃了起来。
这嚣张的架势,可是把傻柱给气的不轻。
“嘿!阎解成你瘪犊子!昨个放了你一马,今儿还敢跟我叫嚣了?来来来,别一个劲的光在嘴上嚷嚷。
近点!近点!
让你傻柱爷爷我看看,谁家裤腰带没有栓好,露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傻柱歪着头,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当着秦淮茹的面,一手拍着自己的头,一边歪着身子朝着阎解成那边顶着。
顺手从水龙头边上捞了一块磨刀石。
走到近旁的时候直接给塞到了阎解成的手中。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往这瞧,东西给你了,你要是不服气,就往我这头上干。
有本事就把我打的头破血流掏药钱!
哎,我宁愿掏了要钱,爷爷也不惜的把这钱给你1
傻柱顶着头叫嚣。
嚣张的架势,把喝了酒的阎解成给吓唬的一愣一愣的。
看了看手里压手的磨刀石。
阎解成提了提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嘴上嚷嚷还行,真动手,他阎解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软蛋。
“嘿!你个傻柱你爷爷我嗝~~~~”
说着说着,一口被从肠胃里挤出来的酒臭,熏的傻柱差点给呕出来。
“他姥姥的,这都是什么味儿?你丫的吃个炒肝,用小碟喝着吃呢?”
傻柱捂着鼻子,五官都给拧巴到了一起。
身为厨子,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