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霁轻笑一声,没说话,拿上东西去洗澡。
江袖亭躺在床上发呆,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薄霁的身材,他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捏捏松软的肉肉,露出遗憾的神情。
算了,他累死都练不出那么好看的肌肉。
人生嘛,就是要敢于放弃。
偷看薄霁被抓包
下午刚好有课,江袖亭磨磨蹭蹭地起床后,一夜未归的方野和姚佳明也回来,俩人脸色煞白,黑眼圈极重,一看就是通宵加宿醉。
江袖亭刚洗完脸,额前的发丝被打湿,可怜兮兮地贴在额头上,他随手抓了一把,卷翘的发梢瞬间有型。
他这才开口问方野,“你俩没休息好?”
方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别说了,被学长们拉着玩儿通宵,困死了。”
江袖亭看了姚佳明一眼,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下午有课,你俩要请假吗?”
“不请。”方野闭着眼睛,一副快要升天的口吻,“直接逃课。”
江袖亭满脸惊讶,“逃课?”
从小到大他都是循规蹈矩的孩子,逃课这个词在他的认知里,是坏孩子才会做的,而此前,他并未将这个词跟方野和姚佳明联系到一起。
方野睁开一只眼睛瞥了江袖亭一眼,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道:“我们已经是大学生了,逃课很正常,别那么惊讶。”
大学生就能逃课了吗?江袖亭不太理解,他觉得学生就该好好上课好好学习,有事就向老师请假。
薄霁过来就看到江袖亭一脸茫然地站着,而方野和姚佳明爬上同一张床,倒下就睡。
他翕了翕眼,冷漠地吐出一个字,“走。”
“嗯?”
江袖亭有点懵,但还是快速穿好鞋屁颠屁颠地跟在薄霁身后。
薄霁一直不跟他说话,江袖亭无聊得开始学薄霁走路,奈何190和178的身高差摆在哪儿,他大腿内侧的韧带扯得发疼也赶不上薄霁的步子。
薄霁回头正好看到江袖亭保持半劈叉的动作,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配上那副干坏事被抓包的表情,格外滑稽。
薄霁眉头一皱,实在想不通这小祖宗又在干嘛。
江袖亭嘿嘿尬笑两声,想把脚收回去的,奈何难度太高,于是他抬头看着薄霁,笑得更傻,“帮忙搭把手。”
薄霁很轻地叹了口气,走到江袖亭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轻而易举把人往上一提。
江袖亭愣愣地站好,眨眨眼回神,绮丽的小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谢谢。”
力气真大,提溜他就跟提小鸡仔似的。
“所以你刚刚在干嘛。”薄霁实在有点好奇,“劈叉?”
江袖亭挠挠头,硬着头皮接话,“哈哈哈哈,对,我想锻炼一下身体柔韧性。”
要是他说是因为学薄霁走路差点来了个一字马,薄霁肯定会取笑他的。
不说,坚决不说,打死也不能说。
好在薄霁并没有怀疑,只是冷冷地说,“好好走路。”
“哦。”江袖亭应了一声,心想他也不会再不自量力地学薄霁走路了。
为了监督他好好走路,薄霁放慢脚步跟他肩并肩,其实两人身高也就差了十多厘米,但江袖亭过于单薄,视觉上就显得他瘦小,178的个子在南方已经不算矮了,只是薄霁长得太高。
正值中午,太阳极其毒辣,江袖亭肩膀隔着衣服都被晒得发疼。
他往薄霁那边凑,搓着手臂撞了一下薄霁,“上完课你还要去兼职吗?”
“嗯。”薄霁往里跨了一步,好让江袖亭整个人被茂密的树荫遮住。
皮肤那么白,很容易晒伤,之前军训的时候江袖亭就被晒脱皮,最近刚恢复一点儿。
昨天跟着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脸颊和后脖颈都有点泛红,鼻尖也有点脱皮。
等会儿给他买个晒伤膏。
江袖亭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凑过去,垫着脚在薄霁耳边喊了一声,“薄霁?”
薄霁猛然回过神,低头正好撞进江袖亭那双纯澈的眸子中。
他猛然惊觉和江袖亭挨得太近,肩膀靠在一起,江袖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肩膀,很痒。
薄霁伸手扶着江袖亭的肩膀以防他摔倒,自己则往旁边跨了一步,故作淡定道:“怎么了?”
“问你想吃什么。”江袖亭不满地嘀咕,“喊好几声不理人,你在想什么?”
薄霁松开手,掌心还有江袖亭的余温,他如实道:“在想给你买个晒伤膏。”
江袖亭满脸疑惑,“买那个干嘛?”
薄霁脚步微顿,“昨天跟着我在外面跑,脸被晒伤了,不觉得疼?”
“没感觉。”江袖亭摸摸自己的脸,歪着头跟薄霁说,“不用买,我之前买的还没用完,感觉效果一般,而且没觉得疼,疼的话我自己会擦的。”
薄霁觉得自己该补偿江袖亭,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