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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铁打怎么做武官(1 / 2)

夜色深沉,王府灯火通明。

云渊一踏进府门,便径直去了浴房。温水早已为他准备好,放松沐浴的当儿,亦等着饭食烧好。

香喷喷的饭菜很快上齐了,量大份足的山珍海味,专为云渊滋补。

云浅分心布菜,时不时偷瞄几眼张渝,后者对食物渴望的眼神,好似要吞噬整桌饭菜的作势。

碍于阿佑和彭子双面夹击,张渝不敢轻举妄动,饭菜暂时安全。

“菜都上齐了,你们咋不动呢。”沐完浴的云渊在门边出现。

他到云浅旁边坐下,伸手拿起筷子夹菜,打破了拘谨的氛围,个个才开始用膳。

云浅眼角的余光里,云渊一身单薄的白锦袍,绸缎柔软,勾出身姿清隽。

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气,也不怕着凉。

侧面看,那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背上,发尾处泛着湿。

哥哥帮她夹菜时,他微微倾身,半湿的长发滑落肩头,丝丝缕缕垂落,终与她的长发半空相逢,悄悄粘在一起。

她的发,长直而柔顺,此刻像是被蛊惑一般,依傍着湿发缓缓而行,带动发丝摇曳,交织缠绕。

谁也没有拨弄分开来。

张渝乐呵呵地问:“师兄,没吃过牢饭,说说你在牢里吃了什么?”

“干馒头、清水,军营吃得更好。”

“废话,军营里你当然吃最好啊!”张渝脱口而出:“你啥都当先、鱼肉、美酒、洗澡水、美——”

话说到一半,云渊原本低垂的眼眸突然抬起来,直直看了张渝一眼。

那个晦暗的眼神震慑力极强,让张渝脖颈一凉,后半截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赶忙紧急刹车,把那个不该说的“人”字咽回去,憋出个“容”字,扭转紧张的气氛。

“美、美、美,美容!”张渝干笑一声。

云浅疑惑:“美容?”她偏头问:“真的假的?”

五月不见,云渊的面庞仍是干净英俊,就是多了几分沧桑和疲倦。他日理万机搞权谋,玩人心,怎可能有闲心美容护肤呢?

云浅自是怀疑其中猫腻。

只是身旁的男人面带笑意,语气慵懒而柔和:“当然是假的啊,他的话狗都不信。”他岔开话题,“明日过小年,你们要怎么庆祝?”

张渝率先嚷嚷道:“我自己玩。”

“我跟张渝。”彭子自觉避开他们,跟着张渝吃香喝辣,虽不靠谱但轻松自由。

阿佑最后出声:“我没意见,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云峰王军和风回卫里,就数阿佑最勤奋,全年无休,何时何地护着云渊和云浅。

只不过,他好像敬业过头了,一股脑地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在阿佑的字典里,从未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

云渊听完他们的意见,大方一把,“行,从明日起,大家放假两日。”

张渝得寸进尺,“三日!”

“不行。”云渊无情驳回,“两日已是极限,咱还有很多事可做,务必准时回来。”

阿佑和彭子纷纷附和,张渝不敢说二,只好乖乖应下。

用完晚膳,众人各自回房。

云浅一声不吭拿出祛疤膏,掀开他的衣袖,露出触目惊心的长痕。纤细的指尖沾着奶白色的药膏,小心涂抹凹陷的疤痕,打圈揉搓。

云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语气柔和:“我最近看上了一家山庄,风景挺好,明日我带你去哪儿玩,好吗?”

云浅敷衍答道:“好。”

云渊察觉到云浅的异样,她似有满腹心事,便试探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云浅嘟囔一嘴:“你比神佛还铁打。”

云渊一本正经道:“不铁打怎么做武官?”

云浅睨了他一眼,手上微微用力,扯下他的衣袖,随后起身扑灭烛火:“睡觉。”

绿色床帘垂下,阻挡了所有光芒,眼前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夜中寂静,两人之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虽看不清彼此,却听得见彼此的心声。

云渊卷被翻身,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浅浅,生气了?”

云浅嗔怪道:“你要玩命之前,先想想家人好吗?”

“我又没事。”云渊玩笑道:“放心吧,我命硬,玩不死的。”

云渊兼得官场和战场,只要不死都是福,云浅最怕哥哥死了,粉拳不轻不重锤了他肩膀:“玩你个头,我不喜欢你这样。”

见到哥哥的那一刻,她就满腹委屈,幼稚如孩童,她的坚强和铠甲,化作倾诉衷肠的柔情。

“你在战场拼命,官场也要拼命,你是拼爽了,但我不高兴,我一等就是几个月,你知道我多孤单吗?”她噙着泪,委屈痛诉。

云浅滔滔不绝大吐苦水,尽数发泄烦心事:“我是有亲朋好友,可是他们也有自己人啊。我脸皮薄,跟他们不亲,没法掺和他们。”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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