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走遍大江南北,寻找五哥你的下落,谁想到这一找就是十年,今日方能重聚,真的是好不容易啊。”时光眨眼而逝,怎能不让人唏嘘。
宋远桥说:“不仅是师傅和我们师兄弟几个,就是你三师兄也时常提起你,他也很挂念你呀,只可惜他行动不方便,不能第一时间来看你。”
张翠山本来充满喜悦的脸上,瞬间笑容消失,还挂上了些阴霾。
宋远桥以为他是担心俞岱岩的伤势。忙出声安慰道:“三弟他虽然行动不便,但是这些年来情况并没有什么恶化,你走之后,师傅救下了他的性命,现在只是不能习武而已,虽然练武之人不能再习武,是人生一大憾事,但是好歹人还活着,留住了性命。”
张翠山沉着一张俊脸,“我这就去看看三哥。”
殷素素立刻说:“我跟你去。”
“不必了!”张翠山抬眼看向妻子,“我们师兄弟十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不方便有别人在场。”
张松溪说:“弟妹要去见见三哥,也没什么不妥,虽然这些年三哥不见外人,可是弟妹不算是外人,他知道你娶妻生子,一定替你高兴。”
张翠山说话向来委婉,这次却不容置疑的说:“我还是下次再给她引荐。”
殷素素定定的看着他,张翠山也一动不动的回视她,素素见他坚持便也不在强求,“也好,那我就下次再去拜见三哥。”
无论早见晚见必然都要面对,她现在如果执意要去的话,势必要打破武当山这几天难得的宁静,再说张三丰还没有出关,这种平辈之间的纠葛,最好有一个长辈在场,才好作出决断。
张翠山自俞岱岩那里看到了他形容枯槁的样子后,就郁郁不乐,对殷素素也颇为冷淡,很少与她讲话,素素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个心结难解,自不与他计较。
就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两天,张三丰出关时,第一眼就看到失踪多年的爱徒,不由大喜。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一出关就见到了思念已久的爱徒,也不由得泪流满面。
纤纤素手14
张翠山服侍在张三丰左右,将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向师傅娓娓道来。
张三丰见识的人和事都数不胜数,在寥寥数语中将殷素素,以及谢逊的人品猜个十之八九。对于张翠山对谢逊的回护并不反感和意外,他自己教出的徒儿性情敦厚,重情重义,这是值得他骄傲的事情。
张三丰生性豁达,对江湖上所谓的泾渭分明的正邪两派自有一套认知,出乎张翠山所料的,他对殷素素邪教教主女儿的身份并不排斥,还十分欢喜的说,“快叫你媳妇儿来见我。”
殷素素到了之后,就见一须发皆白穿着一身旧道袍的老人家正端坐在上首,对着一位烁耀古今的武学宗师,又是张翠山时时挂在口中的恩师,她十分尊敬,恭敬的磕头叩首:“殷素素叩见张真人。”
张三丰慈祥的说:“快起来起来,你是翠山的妻子,可不能叫我张真人,应该一起叫师傅才对。”
殷素素从善如流:“徒媳拜见师傅。”
张三丰不仅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殷素素这个徒媳妇,还说与他的岳父大人殷教主神交已久,很佩服殷天正的为人,让殷素素更觉对他亲近了几分。
宋远桥等人则心里暗想,师傅果然对五弟厚爱有加,爱屋及乌。为了他家庭和谐,连天鹰教的大魔头都打算折节下交。不管他们的心理活动怎样,都不影响殷素素与张三丰的相谈甚欢。
张三丰捻须展颜:“好,佳儿佳妇。”
武当上下都十分喜欢张无忌,无忌从小只见过爹娘与义父,现在多了这许多叔叔伯伯疼他,也是欢喜异常,在武当山他如鱼得水,犹如回家一般,又见到须发皆白和蔼慈祥的太师傅,真如自己亲爷爷一般,跟前跟后的成了个小跟班。
殷素素伤过俞岱岩的事情张翠山还没来得及禀明恩师。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就来叩山拜会,何太冲亲自带领亲传弟子来武当山给张三丰贺寿。
在他之后,其他各大门派的首领人物纷纷不请自来,昆仑、崆峒、峨眉、华山,还有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其他各门各派,武当派上下忙于接待贵宾,张翠山就想着,那些私事只能在这些外人下山之后再去禀告师傅。
张三丰一生向来最厌烦的就是那些繁文缛节,每逢他七十八十九十的整寿寿辰,都吩咐徒弟,不要惊动外人,没想到到他百岁寿辰这一天,各地武林同道纷纷不请自来,把他们武当山的大殿挤得水泄不通,山上可谓前所未有的热闹。
武当派有个规定,上山入紫霄宫之人要解下兵器,即是解剑上山。可是今天上来这些人,除了各门各派的掌门自持身份没有带刀兵之外,其他弟子门人腰间都鼓鼓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暗藏了兵器。
忙前忙后忙着接待的莫声谷冷笑道:“我看他们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有人祝寿还带着兵器的!”
殷梨亭心思细腻:“这些人虽然见了面装着挺惊讶,倒像是事先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