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步离人跟以往不太一样,不再是骚扰为主,尽管战事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仍然推进得有些吃力。
对面的行为就像是……必须将那颗胎动之月夺在手中,要么胜利,要么全部死亡。
仙舟这边跟丰饶民打交道打了这么久,很容易看出来他们的目的,他们也并不退缩。
镜流看着情况,思索道:“怎么感觉有些奇怪?那些丰饶民都是在必败的局势下撤退的,怎么这一次……”
“不清楚,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头绪,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但是那群丰饶民嘛,做出什么事情都正常的。”镜流身边的曜青将军解释道,“还有什么疑问?不对,你们「罗浮」的饮月君呢?”
刚刚来到这里的丹恒莫名其妙地被点名,只能出声:“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看你不在。”镜流开口。
目前的情况没有什么可说的,仙舟航行几千年,银河之中什么事情基本上都见过,这次反常的行为仅仅只是诧异,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消灭这一支步离人就回去,对于仙舟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战役而已,前来「罗浮」寻求帮助的原因单纯只是人手不够,无法顾及两边,他们在这颗星球上,仙舟几乎无人看守。
除了丹恒和镜流之外的云骑军已经前往仙舟履行职责,剩下的两个战斗力原本计划就是守仙舟,被天风君一句话驳回:
“战斗力不用白不用,早点打完早点回家。”
丹恒突然觉得自己不来比较好,他现在也想回「罗浮」。
来都来了,怕什么,他想。
“将军,飞行士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最新消息。”云骑军走进来,欲言又止,“就是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有个飞行士把星槎摔到敌人大后方了,人没有事情,能够联系上。”
丹恒和镜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莫非你所说的那个人叫做白珩?”
曜青将军无语道:“肯定是她,她都出名到你们那边了吗?人没事就行,她的运气真是我望尘莫及的存在。”
不愧是我白姐,一点都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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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推进地额外顺利,这只步离人战斗力在步离人中间都不算特别突出,但架不住他们的数量太多,整个冰川星球基本上都有战斗的痕迹。
在战事结束前的夜晚,一直紧绷的精神才得以放松下来,丹恒莫名地睡不着,跑到外面看星星。
整个星球一片死寂,所有痕迹都淹没冰川之下,他脚下的冰层太滑,只能慢慢走。
漫无目的地。
“你在想什么?”那个声音又来了。
丹恒:“我不知道。”
说话间有些怅然,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银河的星辰:“我真的不知道。”
它说:“你真的不看看现实吗?”
丹恒:“如果你说是某些事情,那我觉得你才需要看看现实,人口减少又如何,其他种族就没有这些事情吗?”
一个人从背后跳起来拍他的肩膀,丹恒转过身去,看见白珩和镜流站在身后。
白珩退后几步,跟他说:“走啦,饮月,你要是也睡不着,就跟我们喝一杯,明天就返航了,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喝什么?”
丹恒问, 他注意到白珩手上的酒,忍不住又问一句:“这是从哪里来的?”
之前曜青的将军还特意吩咐过,出征在外禁止饮酒,至于为什么会出这么一条规定, 还得从某个曜青的云骑军出征的时候带了一瓶酒, 在战场上喝了一口。
这位单喝酒肯定没什么事, 凭借一己之力出现规定的事件完美诠释什么叫做“每个离谱的规定背后都有一个离谱的事件”。
这位云骑军喝大后坐上星槎, 带上一堆武器, 单枪匹马地一夜灭掉了一小支没防备的丰饶民队伍,第二天找到他的时候,人完好无损, 在星槎上呼呼大睡。
唯一受伤的只有丰饶民。
从那之后,那位云骑军赏罚双重齐下, 并且军中多了一条规定。
“嘘——”白珩左顾右盼, 小声地说,“我向你们带来的那些人要的,我们这边没人带,别说出去,说出去我就完了。”
镜流在旁边补充一句:“准确来说, 并不是向我们的人要的, 这酒其实是天风君偷偷带的,我们的人向天风君要的,之后又落到了白珩手上。”
好复杂的关系。
“所以归根究底, 还是「曜青」上的人带的。”丹恒不好评价,他只觉得能出现喝大后成就传奇人生的地方, 好像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白珩左手拿着酒,右手摸了摸笔尖, 眼神飘忽:“好像是的哈,不过没关系,走走走,我发现了一个特别适合看星空的地方,我们坐星槎过去。”
刚准备动身,听见白珩最后一句,丹恒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睁大,他连忙拦住白珩:“别别别,别开星槎,我怕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