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臂弯中扬起头。
少年背光而站,发丝被光勾勒的灿灿,胸膛起伏着,像是跑来的,外套都被风刮的乱七八糟的。
看到纪念,他像是松了口气,屈膝在她面前蹲下身,脱下了自已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平视着纪念,陆京怀挨近了些,在鼻尖快抵过来时停住了动作,纯净的银灰在眸中流动着,离近了看,这双眼睛让纪念想起了vanadiu。
不同价态的钒离子有着不同颜色,它能为许多平平无奇的物质增添斑斓的色彩。
陆京怀没有问她在这儿干嘛,弯着眸,嗓音轻柔说:“找到你啦。”
纪念从他那双容易让人溺毙的眸中挪开目光,不客气的抓紧了他盖在自已身上的外套,陌生香甜的味道在鼻尖萦绕。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一开口,沙哑的嗓音让陆京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没什么表情的模样还是挺唬人的,银灰双眸含着凉意,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是因为纪叔叔吗。”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但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嗯。”
“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陆京怀耸着眼皮盯着她被遮住的脖颈看,眼睛像染上了捣烂的樱桃汁似的,红了起来。
轻声道:“很疼吧。”
纪念吓了一跳。
她被神志不清的纪霆舟掐脖子的时候都没哭。
怎么陆京怀还哭了。
什么男人的眼泪女人最好的兴奋剂,纪念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面对陆京怀的眼泪,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你别难受啊,已经好多了。”
“我用了修复剂,淤青差不多没了,就是嗓子还有哑。”
见他不相信,纪念松了松他的外套,让它脱落到肩膀的位置,抬手将领子往下扒了扒,露出缠着绷带的脖子。
“你扯下一角看看,真的没事儿了。”
陆京怀当然没有去扯。
他看着那段纤细,一只手都能掐住的脖颈,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纪念整个人揽在怀里,并没有贴很近,却也足够纪念沾染到他的温度。
闻着陆京怀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纪念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半阖着眼,悄悄吸了他一口。
被人温柔的抚摸着发丝,好像所有烦恼都随着那只的手离远一些。
我就歇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短暂的从朋友这里获得了力量后,再睁眼时,她又是无坚不摧的纪念了。
左一这时应该收到她的消息了吧,希望纪希那边不要耍小心眼,交易能顺利。
这样纪霆舟就能睡好觉了,也不会那么痛了。
幻觉……幻痛,不知道她订的那些书有没有到,嗯……没记错的话,舅舅那边有个药剂师倒是很擅长这方面,可以找他交流一下。
总会有办法的。
纪霆舟在原书里毫无征兆的不省人事变成植物人,跟这个病有关系吗?
哦,还有派去调查的右二那边……怎么一直没有消息过来。
公司那边不会出事儿吧……知道纪霆舟身体出问题了的话,股东们不会闹吧,左一能顶得住吗。
纪念想的太多,头都有些疼了,屁股被石头咯的也不舒服,而且这里风好大,吹得她脑门凉嗖嗖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
突然一道阴影将她笼罩住,纪念听到了喘息声,入目是一双沾染上了泥土的白鞋。
她从臂弯中扬起头。
少年背光而站,发丝被光勾勒的灿灿,胸膛起伏着,像是跑来的,外套都被风刮的乱七八糟的。
看到纪念,他像是松了口气,屈膝在她面前蹲下身,脱下了自已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平视着纪念,陆京怀挨近了些,在鼻尖快抵过来时停住了动作,纯净的银灰在眸中流动着,离近了看,这双眼睛让纪念想起了vanadiu。
不同价态的钒离子有着不同颜色,它能为许多平平无奇的物质增添斑斓的色彩。
陆京怀没有问她在这儿干嘛,弯着眸,嗓音轻柔说:“找到你啦。”
纪念从他那双容易让人溺毙的眸中挪开目光,不客气的抓紧了他盖在自已身上的外套,陌生香甜的味道在鼻尖萦绕。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