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并没有奇怪她为何不知道父亲的名字,想来是真的从未对女儿提及。她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你父亲那一代是若字辈,你的大伯父沈若初,二伯父沈若愚,你父亲名沈若初,表字白允。”
“阿爹有表字,那就是有功名了?”沈彤问道。
“你父亲十五岁考上秀才,但他生性淡泊,无意仕途,喜诗画,当年阿娘从京城出来时,便带着一幅他的山月图……”黄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那幅画呢?”沈彤带着阿娘离开野猪岭时,没有看到有字画。
“……留在柳家湾没有带出来,想来是烧掉了吧”,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黄氏伸摸摸沈彤的头发,笑着说道,“今年可以把头发留长一点,梳个丫髻。”
沈彤笑道:“还是再过两年吧,我懒得梳头。”
“你这孩子……”黄氏嗔道,把刚刚的话题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