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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横着几把从隔壁病房借来的椅子,是刚离开的耿芝朋友搬来的,林与鹤把多余的椅子搬到一旁堆好,拉了一把坐下,歇了口气,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耿芝,问。
“怎么回事?”
耿芝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除了脸色被雪白的被单一衬显得更加灰沉,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病房的床不够长,耿芝的脚腕搁在床尾,闲闲地晃了晃,
他打了个哈哈,说:“没什么事。”
“没事?”
林与鹤额角开始跳。
“急性胰腺炎住院,这叫没事?”
谈及病症,身为医学生的林与鹤语气不由自主地严格许多,但更让他不满的,还是耿芝的态度。
“你之前不是得过一次,怎么还不注意?”
林与鹤说。
“那次就是急性胰腺炎加轻度酒精中毒,差点出了大事,这次呢,你又酗酒了?”
耿芝平时根本不嗜酒,林与鹤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出这种意外。这次耿芝可是复发,他的身体也不再是二十出头可以随便造的状况了。
耿芝说:“没,就是普通应酬……”
林与鹤却没被糊弄过去,他皱眉,看着耿芝。
“你那时候跟我说是欠债要还,现在呢?”
“这么多年了,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欠了多少,想拿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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