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生日从没叫人给他庆祝过,虚假的生日倒是把他们一行人都叫过来了,可能人多显得他问心无愧吧。
余子皓按响门铃,想着待会儿玩点什么比较好。
来开门的是沉禾清。
她打着招呼,让他们进来坐会儿,柏岱恒还在洗澡。
“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余子皓忍不住翻白眼。
李睿鸿从旁侧捂着他的嘴,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人家为什么洗澡,肯定那啥了啊。”
“哪啥?”
“就那啥。”
“什么那啥?”
“……你给我滚。”
“差不多得了。”韩瑶打断他们,连连“啧”道:“你俩好猥琐。”
“……”余子皓不服,“我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玩意就猥琐了?!”
李睿鸿:“你装不懂。”
“呵呵呵呵呵呵呵。”
“真是一点都没变。”记得高一班里最吵闹的人也是他,沉禾清一边无奈摇头,一边将瓶装药倒了两粒在掌心。
借着温水咽下,她拿起一本书开始重读。
周简没有胡乱猜想的习惯,单独问沉禾清:“小柏怎么了吗?”
“早上我不小心把牛奶打翻了,刚好洒在在他身上。”
余子皓耳朵尖,听到这句,他讽刺面前的人:“听见没有,别成天浮想联翩。”
“有完没完。”
“没完!”
沉禾清被吵得头疼,她合上书,准备上楼看看柏岱恒洗完澡没有。
拧开卧室的大门,和刚从浴室出来的人撞上了视线。
他没穿衣服……
沉禾清眨眨眼,将目光投向他的头顶,尽量不往下看,“他们都来了。”
“好。”柏岱恒无波无澜地走向自己的衣柜前,随手拿了件浅色衬衫穿上,c国气温比较暖和,和雾市截然不同。
换好衣服,他转身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她在发呆,自从失忆以来,她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偶尔想起来的事情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在畏惧中聆听模糊的回忆。不知几时,她就会想起当初分手他说的话。
“清清。”他喊她,打断了她的思考。
缓过劲儿的沉禾清“啊”了一声:“那你过来。”
柏岱恒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问:“什么?”
她凑近他的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可以了。”
“可以什么。”
“你不是让我亲亲吗?”
“……”柏岱恒抬起眼眸,神色复杂,“我说的是,清清。你家人喊的名字。”
沉禾清深深吸气,哂笑道:“下次发音准确点。”
“嗯。”柏岱恒伸手撩开她脸侧的头发,“听错了也可以。”
沉禾清咬他的唇,“我没听错……”
“好。”
柏岱恒将她扑倒在床,让自己的舌头和她缠在一起。
吻到她喘不过来气,他松开她,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津液。
沉禾清别过脑袋,恼道:“你太讨厌了。”
“今天也要讨厌我?”他换了只手摸她的眉眼,陈述着:“今天是我生日。”
“……”
怎么感觉他越活越年轻了。
这小孩子心境是从哪里学过来的。
提起生日,沉禾清想起来楼下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呢。
她伸出双手揉他的脸,“生日快乐,我不会真的讨厌你的。”
柏岱恒极轻地扯着唇角,实在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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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蛋糕是韩瑶选的款式,夹心自然也是她爱吃的蓝莓慕斯。
其余人对甜品没什么兴趣,只有沉禾清和她切走了两款蛋糕。
沉禾清用叉子挑了一小块喂给身旁的人,“你尝尝。”
“我不想吃。”
“是因为……”
“不是。”柏岱恒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张嘴吃下这块蛋糕。
沉禾清开心了,扔下他去找韩瑶聊天。
他觉得叫这些人过来压根就是错误的决定。
余子皓、李睿鸿和周简三个玩上了扑克牌,独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间神游天外。
桌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柏岱恒随机挑选一瓶拧开喝了一大半。
酒精刺激着味蕾,致使他晕到乏力,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自己上楼休息下。
声音很轻,好像自言自语,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见。
但沉禾清还是留意到了。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想了一会儿,决定做点醒酒的东西给他喝。
“好关心他啊。”韩瑶揶揄道:“才半瓶不会醉成什么样的。”
“他酒量很差的。”
“这倒是实话,真没见过他喝酒。”韩瑶似想起什么来,“欸”了一声:“高三那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