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凡，那你之前拿的铜丝坠，莫非也能储电吗？”黎抖了抖耳朵。

&esp;&esp;“它只是一个象征物。”他回道，就跟雷击木一样，象征着人对世界的摸索，“而它代表的东西，能直接产生电。”

&esp;&esp;夏凡得到了试验的结果。

&esp;&esp;术法的效果，是可以通过扩大认知而进一步提升的。

&esp;&esp;当方士每多接触世界一点，便能获得多一份的能力，无论是术材引子还是符箓，都不过是辅助手段，最关键的东西，还是所思所想。

&esp;&esp;普及教育势在必行。

&esp;&esp;“我决定了，以后每周我都要开一次课。”夏凡忽然说道。

&esp;&esp;“教方术吗？”宁婉君好奇道。

&esp;&esp;“不……我对方术的了解，并不比黎多。”他坦然道，“我想教的是一些更基础的东西。”

&esp;&esp;夏凡自然清楚普及教育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靠现在这点人马与家底，想搞教育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可以先拿身边的同伴来试试手——这些人的水平高了，对自己也会大有帮助。

&esp;&esp;“更基础的东西是什么？”洛悠儿歪头。

&esp;&esp;“比如说——”他微微一笑，“算术。”

&esp;&esp;……

&esp;&esp;当天晚上，侍女秋月将夏凡请到了山庄。

&esp;&esp;“你教那些东西……真是人能学会的吗？”宁婉君揉了揉额头，一脸憔悴，“我觉得在战场上来回冲杀十次，都要比记住它们更容易。”

&esp;&esp;“这才只是开始。如果觉得勉强，你也不必过于——”

&esp;&esp;“不可！”她断然道，“我一定要学会震术，然后带着那副铜架子回到京——”说到这里宁婉君忽然停住，“你确定掌握这些东西，我就能使出跟你相仿的术法吧？”

&esp;&esp;“自然。”夏凡点头。

&esp;&esp;“那就行。”宁婉君换了个话题，“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确认结果送回来了。”

&esp;&esp;“哦？那么盟约一事……”

&esp;&esp;“是真的。”谈起这事，她表情轻松了许多，“按鉴定人的说法，那张陈旧皮纸上所记录的内容，确实为永国与邪马的盟约条款，落款、印章等细节亦能与当时的文书相互对应，伪造的可能性极低。对方甚至还想从我这儿讨要去当做录部的珍藏品。”

&esp;&esp;而这一请求注定不可能得到应允。

&esp;&esp;“你希望今晚就把此事谈下来？”夏凡忽然有些明白她为何不等到明天再告知自己了。

&esp;&esp;“以防夜长梦多，毕竟我不能真正代表大启。”宁婉君嫣然一笑。

&esp;&esp;公主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但她考虑的已经是自己封地的未来，以及自身的命运。

&esp;&esp;“想让大巫女不加怀疑，或是怀疑也别无选择，那我们就必须得做出切实行动才行。”夏凡说道。

&esp;&esp;“这也正是我的想法。”

&esp;&esp;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