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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 第50节(2 / 3)

,严肃附和道:“就是,那玩意儿是光天化日之下能随便掏出来的吗?”

沈知孝一脸坏笑,半点也不肯落后道:“掏就掏了,还正好对着我等炫耀,当真是雏鸟不知天高!”

“……”

苏云绕、刘文轩和柴珃三人同时扭头看他,齐声鄙夷道:“有辱斯文!”

对岸“有辱斯文”的几个顽童,被一群结伴来河边洗衣浣纱的年轻娘子揪着耳朵撵走了。

大河中央的龙船威武又夺目,船头上立着的如玉公子英俊不凡,有那大胆的姑娘,竟笑颜如花地唱起了诗经,也不知是唱给谁听。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

歌声清澈,随着微风飘入心田,如水一般纯净柔和,曲如其人,江南的女子也如江南的调子般妩媚温柔。

苏云绕靠在船舷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栏杆,似写意一般,不自觉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之前学政大人宴请乡试举人时,便要在宴席上唱《鹿鸣》。

刘文轩与沈知孝对视一眼,也跟着唱道:“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大旻立国也才只有八十年左右,当今圣上也才只是第四任帝王,正是国富力强、法度公正的时候,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前朝末年时,战战兢兢的畏缩之态。

远远瞧见龙船之上的俊朗公子肆意歌唱,风流倜傥,有那大胆的姑娘竟吹起了口哨,活泼又顽皮地高声问道:“公子哟,嫩个去哪里咯啦!”

苏云绕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有刘文轩信心百倍,高声回应道:“金榜题名去!”

苏云绕瞧着恨不得缩在船舷后面的沈知孝道:“沈三哥,你不是也要参加春闱么?怎么就连个‘金榜题名’的大话都不敢说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努力、努力、再努力!”

柴珃很是赞同,语重心长道:“沈知府当年乃二甲进士出身,小沈御史更是曾高中榜眼之名,有父兄珠玉在前,沈三公子又怎可堕了读书人的志气呢。”

沈知孝压力倍增,直接泪奔道:“我哥说我只要考中举人就好,我父亲说我只要不违法乱纪就好,中不中进士其实都无所谓,别比了,真的别比了,我已经够努力了,每天晚上睡不到三个时辰,真的不能再少了,呜呜呜……”

“……”

柴珃跟苏云绕难得升起几分愧疚之心。

鸡娃果然要不得,更何况鸡的还是别人的娃!

士子廉租房

从南到北, 气候差异极大,龙船在运河上每多行一里,苏云绕兄妹就感觉要更冷一分。

头一日还在和煦的暖阳里, 给大家表演hip-hop版的《倩女幽魂》, 第二日早上醒来,就只能躲在船舱里, 看着打在河面上的雪粒子,怔怔出神。

苏云绕暗自惆怅:不愧是北国风光, 这才几月份啊,就开始有雨夹雪了, 等到数九寒冬的时候,又该是啥样啊,怕是得冻死我这朵江南娇花吧!

九月二十一, 霜降。

晨光微熹, 凉风刺骨。

金陵府霜降的时候只是意思一下, 起晚了别说是霜了, 就连露水都不一定能看得着。

京城通州码头上的霜, 却降得尤为郑重, 枯黄衰败的野草上, 结了一层白茫茫的冰晶, 就跟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一样。

苏云绕兄妹四人已经将最厚的夹袄穿在身上了, 背着各自的包袱,缩着脖子依次下船, 那瑟缩畏寒的模样, 瞧着就跟冻傻了的呆头鹅一样!

沈知孝穿着厚夹袄,在前面等着他们,很有经验道:“这才霜降呢, 你们这样可有得熬,等到寒冬数九的时候,光是厚棉袄估计就得再多买两件,不然真怕冻出个好歹来。”

通州码头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沈知孝家里有派马车来接,因为惦记着苏云绕兄妹四人该如何安置,便也没急着离开。

不过这事其实也轮不到他来操心,瑞王殿下和廖永兴虽然都有其它的事情要先处理,却都各自派了人过来。

廖仲安得了亲爹的吩咐,很是周全道:“我爹怕小姐又生是非,得亲自将人送回了府里才安心,他叫我跟着苏公子你们当个向导,去哪儿可以租房,去什么地方可以置办行头,都只管问我就是,京城里我可熟了!”

瑞王派来的管事却不如廖仲安贴心,只尽职尽责地对着苏云绕传达上意道:“苏公子,刘公子,王爷在庆云巷那边有一处别院,若是各位暂无下榻之处的话,不如小的直接送你们过去北院那边?”

苏云绕他们至少要在京城住到来年春闱,这还有好几个月呢,哪能老赖在别人家里,就是别院也不行啊。

都不用犹豫,苏云绕便立时拒绝了瑞王殿下的好意,选择跟廖仲安一起去租房。

那管事本就得了王爷的吩咐,说是要以苏公子他们的意愿为主,因此也不多劝,只又寒暄了两句,便也离开了。

廖仲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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