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她…后来生病走了。这是她走后,我第一次回来这里。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都煦忍不住追问。
望舒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复杂凝重。她抬起头,直视着都煦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那个“为什么”,而是抛出了一个更沉重的问题:“都煦,你在这个镇上的女校读了这么多年书,有没有…听说过一些秘密?很诡异的那种?”
都煦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仔细回想,小镇闭塞,女校更是流言蜚语的温床。“…是听过一些传言,”她有些迟疑地说,“什么旧校舍半夜有哭声,废弃的钢琴自己响…还有说以前有学生…但大家都当是吓唬人的玩笑话,没人当真。我也…”
“玩笑?”望舒打断她,身体前倾,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刺入都煦眼底,“如果这些‘玩笑’,剥掉人们添油加醋的夸张外壳,里面就藏着一部分…真的呢?”
都煦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脊椎窜起,让她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她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些被她嗤之以鼻、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校园怪谈,此刻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狰狞…如果、如果其中哪怕有一丝是真的——
那她自己撞鬼的经历呢?这不正是她最恐惧的吗?
一旦她说出去,别人只会像她过去看待那些传言一样,觉得她异想天开,是个疯子。巨大的后怕将她淹没。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看着望舒,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刚刚止住的冷汗,瞬间又浸透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