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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o章(1 / 2)

元澈私下偷偷问过陆璇玑:“五王爷去哪儿了?”

对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少年心里霎时一跳,不可思议地用口型问:“死了?”

陆璇玑想了想,用了个现代的说法:“他被雪藏了。”

元澈有些懵,小声道:“可我从头到尾都没见他出现过。”

“当然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跟着皇帝。”陆璇玑目光幽幽:“你还不知道分路后发生了什么吧?”

那日元澈走后,她和裴怀虚一合计,决定由她先进宫探路,若宫中情况有变,也好早作打算。

陆璇玑匆匆带着太后懿旨去了后宫,没抓到图雅氏,却正好撞见陆九渊欲假传圣旨。

可惜皇帝终究是皇帝,除开侍卫和内侍,他身边的眼睛比想象更多。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哪怕是手足又如何?”陆璇玑叹了口气,嘱咐道:“还活着已是最大的幸事了。”

约莫是知晓元澈在打听,当晚,亲王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少年睡得迷迷糊糊,听见窗扇格棱响了一声,不予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九渊好感-5】

突如其来的播报让元澈猛地惊醒过来。

窗户再次被轻轻叩响。

【陆九渊好感+10】

【陆九渊好感-3】

【陆九渊好感+6】

一加一减,像在故意戏弄他。

正是半夜最冷的时候,元澈很想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可屋外的人耳朵何其敏锐,笃定他已经醒了,继续不紧不慢地拿好感度钓他。

没过几秒,元澈深吸一口气,忿忿地坐身道:“别闹了。”

他不情不愿地裹上被褥,艰难地从圆筒里迈着小碎步来到窗前。

窗扇支开,陆九渊独身坐在月下,一袭黑衣,脸色很白。

他垂眸遮住了翡翠色的眸子,一边膝盖屈起,有些吊儿郎当地把玩着玉佩,听到动静,转头勾起薄唇:“醒了?”

“你说呢?”少年语气充满了怨气,腮帮子气鼓鼓的。

他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几根呆毛不太服帖地翘着。

陆九渊看着他,冰天彻地的寒凉里,少年明净温软,看似弱小,却最是坚韧,蕴含着勃勃生机。

像错过以后,再也不会等到的早春。

于是他伸手,越过元澈的肩膀,将人紧紧揽入了怀中。

【陆九渊好感+10】

元澈眨了眨眼,竟从这个动作品出一点不舍的意味来。

陆九渊轻轻说:“我要走了。”

怕元澈说出他不愿听的话,他没给少年反应时间,继续道:“很久不会再回来,很久。”

两人心知肚明,这次诀别,多半就是永别。

元澈微微低下脑袋,没有多说什么:“王爷保重。”

陆九渊松开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问:“若从前我多看你一眼,没有拒绝你……”

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了,只因为少年那双眼睛里没有他。

男人沉默了一下,笑容略带艰涩:“罢了。”

即便后悔又如何呢?不过是一场不被承认的、永远不会成真的梦。

不恨梨云梦远,恨只恨,盟深交浅。

……

血色洗净,人间新年。

不上朝的时候,裴怀虚也很忙。

他是裴家实际的家主,族中上坟、祭祖、进贡、主持团圆饭等事宜,样样少不得他。

元澈有心找他,他也多半不在府上,为此,海德再度将麋赤送到了亲王府。

“今夜守岁,裴兄总在家吧?”少年揉着小狗松软的毛毛,不爽道:“要是他还不在,我就……”

他能怎么样呢?

突然出现在相府,吓其他人一跳?

说起来,裴怀虚还没给他介绍过除了裴老大人以外的人。

元澈抿唇垂下脑袋,戳了戳麋赤的耳朵:“……他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难道我很丢人吗?”

海德听他自言自语,连忙道:“殿下多虑了,大人命我邀请殿下,今夜于宣金桥上相见呢。”

“宣金桥?”元澈一改失落,头上看不见的耳朵立了起来,好奇道:“咱们去晚松巷?但是晚松巷就那么大,他族人太多,会不会站不下?还是说,他今晚不和别人一起守夜啊?”

“大人前日路过,见桥边的花开了,约莫是请殿下去赏花的罢。”

宣金桥位于内城与外城之间,恰在晚松巷边上,正是裴怀虚先前购置宅院的外侧。

元澈将信将疑,但裴怀虚邀请,他还是很快换了新衣裳,满怀欢喜地出门赴约。

虽在年里,路边却隐隐有了早春的迹象。

处处春幡雪柳,热闹非凡,宫中的变故并未影响百姓,鲜衣遍街,庆贺不绝,街边叫卖婉转,人人脸上皆带着喜庆。

今夜无雪,是个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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