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优渥,可以在九几年移民日本;父母恩爱,情绪稳定,也把我视若珍宝。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疼爱的女儿只剩下了一副壳子。
他们从‘我’出生就开始记录‘我’的成长。我是一个最低劣的盗贼,偷走了别人的幸福。一边希望这个梦再久一点,一边希望它早点破碎。
趁我还承受得住的时候。
一切在我身体痊愈后和母亲去拜访邻居之后发生了变化。在母亲看起来是身体痊愈,所以她给我换上了喜庆的大红棉袄图个好彩头。母亲按下门铃,等待着房主来开门。
这家人是在一个星期前搬过来的,也是我来到这里的那天。我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红色棉袄,开始猜测或许那次大病是我的灵魂和这具身体的排异反应。
而这么‘辟邪’的颜色,没准会把‘我’给赶跑,那这具身体原本的那个灵魂还会回来吗?
我沉溺于自己的头脑风暴,没有专心听妈妈的讲话。还是她扯了扯我的手,才把我扯回现实。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有些无语,嗔怪了我一声,开始重复自己刚刚的话题。
“小次要给夏油阿姨打招呼啊,不可以不礼貌。”
我转过头看向面前浅笑的女人,稍微愣了一下。
站在玄关的女人穿着连体毛衣,衬得人很温润,但是五官都稍微带了一点狐媚,却又不会让人觉得风尘。不知道女娲是怎样精心调配的,居然捏出了这么一张脸。
男人会喜欢,女人也会喜欢,譬如我母亲,譬如我。
“夏油阿姨好。”
然后我们被迎进家门,在沙发上坐下。直到听见那句“我叫小杰下来”,我的大脑才从斯哈斯哈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听见“夏油”这个姓氏的时候,我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在听到“杰”这个音节的时候才意识到或许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复杂。
“to suguru”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也是针尖刀锋的刑具;阳光明媚,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落在我的腿上,似火焰一般灼烧着我。
我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夏油阿姨消失的方向,等待着出现在楼梯口的答案。不断否定这个答案,却又不断希冀就是这个答案。
为了防止失望,所以否定这个答案,但内心又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