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小师妹第一次接触后……他一点儿其他情绪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在他心中，两人本就应该是这样。

“我还以为大师兄嫌弃我呢！”

小师妹一旦撒起娇来，他是万万抵抗不住的。

“……不会。”

谢谨言只能不自然的回答。

实际上心里在打鼓，自己真的给小师妹这样的错觉么？那初一……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不停地靠近自己呢？

这么一想，他对初一的歉意与怜惜变得更多了。

他不知如何对人好，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来都是顺应规则去做，顺应规矩。

堕魔之前，他遵守追云宗的规矩，遵从身为大师兄的规矩。

堕魔之后，他遵循魔界的规矩，遵从心里的规矩。

虽然旁人常赞他待人温和有礼，但在他心里，这只是完成任务罢了。

“我……心悦你。”

谢谨言不知道这样说出口，会不会听起来像是个欺骗感情的骗子。

毕竟两人的交际是从这段时间才开始的……

“好呀好呀好呀~这样就省了好多功夫了~~”

谢谨言罕见的呆了一下，“呃？”

“我也喜欢大师兄呀~超喜欢超喜欢~以后想嫁给大师兄的那种！”

白初一两眼亮晶晶的，忍不住在青年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你……”

谢谨言这回是彻底傻了，甚至忘记了反应。

“那大师兄这是同意娶我啦？”

那人纤细的手臂挽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微微后仰，要将他脸上的情绪看清楚。

她眼中满是希冀与期待，唇角的笑意那样纯粹美好，任谁也不忍心破坏掉。

——更何况，在他意识中，小师妹就该与他在一起。

“嗯。”

谢谨言也照做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像是盖章，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淡色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小师妹。

“我愿意。”

这种话本应是他来说，也就小师妹这样不嫌弃，自己就能开了口。

“好~不许反悔！！”

白初一开开心心的抱住他，嘴里哼起了不知名、但一听就很欢快的小曲儿。

谢谨言的眸里也少见的染上笑意。

他如今才觉得，自己是个完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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