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帮忙请来的孙梓人的价格很是实惠,花朝朝没有不用的道理。
所以她得寻到裴季说起此事,另外要在留园续租到冬至的事也得提一提。
花朝朝道:“如果季明舟不同意,住完这两个月我们就先搬去梨花镇上。”
钱嬷嬷点了头,“一切就按姑娘的来。”
有了南安伯给商陆一百两打发的事在前,钱嬷嬷近日对南安伯的怨气颇深,背地里一面吐槽南安伯是个狼心狗肺的,又免不得更加心疼她家姑娘。
因而此事,钱嬷嬷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但还是忍不住操心她家姑娘的事。
姑娘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总得寻一个合适的人家。
芍药跟她提到裴季,她也想过。
但忠义将军府是高门望族,盘踞京都多年,又曾出过一位贵妃,现下还有一位深受圣恩的王爷。
纵使她觉得自家姑娘千好万好,在京都又岂能有不看门户的世家?
这么一来,钱嬷嬷又多了一个烦恼。
她开始担忧她家姑娘会对裴季动心思。
戏曲里常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裴季模样又长得十分俊美,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少女春心。
钱嬷嬷是越想越心慌,发愁的试探起她家姑娘的心思来,“姑娘觉得季五郎如何?”
“挺好的。”
花朝朝答得不假思索,惹得钱嬷嬷一阵心惊胆颤,好在一旁有商陆提醒,说她家姑娘多半对感情一窍不通。
钱嬷嬷不信,又问了几遍。
“季明舟难道不好吗?他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愿意我们租住在留园。”花朝朝根本没懂钱嬷嬷的心思,她这会儿确实在惦记着裴季,但她想的是如何能见裴季一面,把事情的原由弄清楚。
钱嬷嬷则是在见她家姑娘眼中着实对裴季没有情意,只有发自内心的感恩之情后,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可当天夜里,钱嬷嬷又感觉到不对,她坐起身来,大腿一拍,心想:姑娘连季五郎都看不上,那她往后如何寻人家呀!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