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依旧会笑,依旧怀揣着那么一丝活着的期望。
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他们又比谁卑贱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孟宏远闻言也只是轻笑一声,“贱命一条,又怎么能和圣主大人的宏愿相较。”
“他们死,那是他们该的,更何况,你也已经是圣主大人的祭品,与其位他们操心,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说着,他手上黑芒一闪,祭台的光亮更甚,直接将江曜包裹在其中,看不清他物。
“匹夫之勇罢了,还妄图扰乱圣主大人的宏图伟业。”鄙薄地勾了勾嘴角,孟宏远正欲带着人离去,却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似乎,并没有听见那小子该有的惨叫声。
眉头微皱,孟宏远正欲再去确认一番祭台的情况,但下一秒,只听见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石室内一阵地动山摇,落石簌簌而下,扬起一片烟尘,伴随着盛到极致的白光,那特殊灵材所制的铁笼也一下子碎成了齑粉,随着那石块席卷而来。
“孟宏远——”少年的声音宛若惊雷,身形也如闪电般转眼间变到了孟宏远身前,运转灵力,寰息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似乎知道主人的意思一般,直直地袭向孟宏远的面门。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孟家的诸位长老门客还没反应过来,孟宏远已经被江曜扑倒在地,寰息的剑尖离其也不过毫厘。
“住手!”孟家大长老不由得一声惊呼,然后便见那少年执剑的手颤抖着,怒吼一声,直直地刺了下去。
然后那剑尖便没入了紧贴着孟宏远脑袋边的石板中。
江曜赤红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喘息也有些急促,手紧紧地握着寰息的剑柄,但若是寰息再偏离哪怕一点点,孟宏远恐怕都已经丧了命。
只是江曜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他一直都觉得,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东西失去了总有机会再度得到,但唯有生命不可逆转,就像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母亲一样。
因此,即使他有这个能力,即使他在刚刚能轻易地夺去孟宏远的性命,但他终究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