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生离死别的一样。应倪把自己一起吐槽了,矫情!
想天天见你。陈桉再次抱紧她,下搁在她脑袋上:下下周来看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应倪不敢多说别的,怕又被他弄哭,到时候收不了场,航班错过了,又得再来一次梨花带雨的告别。
她可不是爱哭鬼。
陈桉走后,应倪回到住处睡了很长的一觉,然后打起精神来,独自办理一些剩下的手续。中法政、府签订了新的条约,学生留学期间可以仅凭中国驾驶证和翻译件直接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当晚,她雷厉风行地提了辆新车。
离正式入学还有几天,应倪开着车四处溜达。距离林蓉苑带她来巴黎看秀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记忆模糊不清,但矗立在街头的法国梧桐依旧枝干粗壮,焚烧后的巴黎圣母院于不久前新建开放,金色公鸡模样的风向标在太阳并不明媚的秋天闪闪发光。
和烧毁前相比,应倪没有看出太大的区别,仿佛几年前守在病床前听到的新闻只是过眼云烟。
大概是因为。
这里不是她的故乡,一心的牵挂全扑在林蓉苑身上。
秋风萧瑟吹过,她路过埃菲尔铁塔,看向凯旋门,站在卢浮宫前,走进奥赛博物馆到了夜晚,闭着眼睛躺在塞纳河畔听着游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