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下的药不似宫里的,你可知这药具体是什么效用?”
萧九矜面色潮红,望向谢绍的眸子里更有光点闪动。
——若今夜真要寻个人睡了,那选谁都还真不如谢绍。
至少谢绍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更重要的是,今夜同房,若她真怀上子嗣,那她肚子里的这个,便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孩子。
要是没怀上……她也可以去外面借个种。
到时候给谢绍下个绝子药,他不信也得信;她远走高飞也算是有了个保命符。
“你是想你来,还是我去花楼找个人?”萧九矜轻轻笑着,搭上了谢绍的肩膀。
她感觉到谢绍身体一僵,而距药物开始起效已过去许久,萧九矜一直站着也已感觉到双腿无力,便索性往谢绍身上一躺。
难得可以好好放松了。闭上眼睛的那刻,萧九矜不禁想。
——虽说常出入花楼,可那也不过是打探消息或吃酒喝茶赏赏曲;男女之事,她竟还从未体会过。
“随便找个偏殿吧,今夜宫里应该无人打搅。”
萧九矜半靠
在谢绍身上,说。
下一刻,她便感受到自己被拦腰抱起。
谢绍将他的外氅盖在了她身上,萧九矜将那氅衣一扯,盖住了自己脑袋。
不知走了多远,到她几乎热得有些意识模糊之时;“吱呀”一声响起,随后萧九矜便感觉自己被放到了榻上。
浓浓夜色,融融春光。
…………
而当萧九矜意识再次清晰、感觉到谢绍身体滚烫地躺在自己身边时,她却由衷感叹。
兜兜转转,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门外传来下面的人呼喊的声音,似是坤宁宫的大火已经被扑灭;谢绍从角楼带她下来时是走的无人的小道、不想被人发现。他应是也猜到了给她下药的人,不想将这事闹大。
萧九矜垂眸望向谢绍,轻轻笑了。
“卿卿……”
这药倒是有意思,只见此时神志不清的则变成了谢绍——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很漂亮,令萧九矜都有些于心不忍。
萧九矜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随后则从他的怀抱中抽离。
——谢绍不想让事情闹大,但对她来说,这事做了,就要让所有人知道。
不然她日日喝酒逗鸟逛花楼,百姓相信她与谢绍夫妻和睦,朝中群臣又有几个相信?
萧九矜冲出门外,“嘭”的一声开门,故意吸引将周遭寻找她的人都引了过来。
“刷啦——”
她跳进了冰冷的湖水。
萧九矜望见屋里的谢绍好似一瞬惊醒,抄起衣服随意披上边慌忙追了出来;他的脚步停在湖边,这在众人眼中,则好似他们本在欢好而自己惹怒了谢绍被他推入水中。
——毕竟,对人的感觉终会投射到事物上。乐安郡主在外的名声,可比冷血无情的昭王要好多了。
“郡主!!撑住!!”
“有没有会水的宫女!!赶快下去救人!!”
岸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实际上萧九矜会水,在水中浮浮沉沉也不过做戏;她看向岸边,望见谢绍复杂的眼神。
元佑二十四年元月元日,湖水冰凉刺骨,几乎冻得萧九矜要失去知觉;寒风还带着雪意,今夜事故频发,整座皇宫都灯火通明。
萧九矜在小宫女的的搀扶彻底昏了过去;谢绍站在一旁,眸色不明。
养心殿、东宫,火烛燃了整个夜晚,清晨破晓,宸王萧祺一封自请削去宸王位离开京师的折子也递到了内阁。
——新年伊始。
第60章 真假 江南的春天,总是无比潮湿。……
那年、也便是元佑二十三年的除夕夜, 萧九矜与谢绍春风一度,自后三月太医来访,她便真诊出有孕, 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这突如其来的孩子,倒是免了萧九矜的犹豫。
萧九矜也偷偷问过太医,问这孩子能不能打掉;太医则说因为她身子底子不好,若这孩子流了,那往后便恐再难生育。
“恐怕, 这孩子便是命中注定。”那时的萧九矜如此感慨。
而当她决定了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她便偷偷寻了不影响床上功能的那种药、掺到了谢绍的饭食里。
无论她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谢绍都将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而后, 她还将“昭王冬日将乐安郡主推入冰湖”的消息传了出去, 而这消息传着传着, 则不知为何变成说昭王是知晓了妻子怀孕妄图打掉孩子才做的。
萧九矜最开始听到这传闻亦是感到十分好笑, 但转念一想这么传也没坏处,便由它去了。
那年,谢绍的名声跌落谷底;而反之, “乐安郡主”贤德的好名声则更是兴起。
这种风气, 一直持续到元佑二十四年冬、谢绍谋反。
自古以来,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