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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话音未落,乌兰达鲁挥剑又起杀招。

他惊人的蛮劲之下,招招狠厉干脆。

果然,那日在长昭殿他根本无意夺取谢瑾性命……

这才是乌兰达鲁对付敌人的实力!

事到如今,命已悬一线,裴珩只得咬牙再度握紧了御剑,与之以命相搏。

上万雍军还在数百里外的战场上厮杀,他是大雍君主,该当表率。不管能否杀出一条血路,也决不能缴械赴死,丢了气节!

……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偏僻空旷的街。

停稳之后,谢瑾先下了车,随后双手去搀扶康怀寿:“老师当心。”

阴云一遮挡住烈日,站在高楼北面暗处时,还是有冷飕飕的寒意。

谢瑾环顾这僻静的四周,心中觉得奇怪,问:“老师,今日是您的寿宴,什么事值得如此仓促离席,还非得选在城北这么偏远之所办?”

康怀寿眼白浑浊,沉声道:“不必多问,马上你就明白了。阿瑾,随我来吧——”

“好。”

康怀寿便领着谢瑾往前稍走了一段路,经由一间后门入了酒楼,而后直赴三楼。

这家酒楼不像是在正常经营。果不其然,谢瑾没走几步,便在楼梯间听到一阵激烈的厮杀声。

他面容迟疑了下,皱眉间,便敏锐地于那阵嘈杂尖锐的打斗声中,辨出了一丝熟人的喘气声。

他浑身不觉一僵,觉得不大可能。

可他还是不顾身旁的康怀寿,不由加大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冲到了围栏前。

循着杀喊声往楼下望去,居然……真的是裴珩!

裴珩正与乌兰达鲁竭力厮杀,如作困兽之斗。

可他寡不敌众,显然也不是乌兰达鲁的对手,身上已有数十道剑伤血痕,惨不忍睹,连那帝袍都被血浸染得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谢瑾脑中轰然,不知裴珩此刻为何会出现这?

他又是为何会与北朔使团撞上,在此交手?

而且为何他会孤身奋战?殿前司的人呢?

无论如何,他得先救他!

“阿瑾。”

康怀寿冷冷叫住,从后面缓步走了上来:“你去哪?”

谢瑾一回头就看到康怀寿淡定沉着的脸色,置若罔闻。

他分明也看到了重伤濒死的裴珩,为何会……

谢瑾紧张的情绪一时滞空,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确认:“老师……带我来,究竟是……”

康怀寿面色从容,随即对楼下稳声道:“乌兰将军,可以停手了。”

乌兰达鲁见到康怀寿,一笑,便收回了剑:“康太师,乌兰不是嗜杀之人,事先答应了要将他的命留给你们,不会食言。”

其他北朔士兵也跟着收了兵刃,退到一侧。

谢瑾见康怀寿与乌兰达鲁串通,头皮止不住一阵发麻。

一停下来,裴珩就目光涣散地瘫软在地上,竭力之后,他似乎已无力再战,抱着剑苟延残喘地躺在血泊中,嘴角还在不停地吐出鲜血。

谢瑾深吸一口气,扭头想冲下去救人,又被康怀寿一把掐住了肩:“阿瑾。”

他从旁侧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弓与一支箭,硬递到谢瑾手中。

谢瑾浑身紧绷发颤,不解地望着陌生的康怀寿。

康怀寿甩袖一振,目色益发坚定,义正言辞地高声道:“雍临帝裴珩与北朔公主有私情,他为讨得公主欢心,借送别使团之名,打算拱手将大雍江山让给北朔,赔款割地,此等为私情而不顾家国大义之举,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幸得谢瑾大殿下及时发现端倪,拨乱反正,就地射杀了昏君,才防止大错酿成——”

谢瑾听他这番说辞,瞳孔一震:“老师……你在说什么!?”

康怀寿笑了起来,看向他时,欣喜劝道:“阿瑾,所有的路老师皆已为你铺好,你无需自责,也无需负担太多罪孽,只需射出这一箭。明日,你就是大雍皇帝。”

“……这是弑君谋反!”谢瑾情绪激动。

康怀寿:“大雍的人心从来都向着你,今日又有他与北朔勾结的实证。你弑的是失德之君,是顺天而为,何来谋反一说?有为师替你作保,朝中无人敢多言半句。”

谢瑾这才发觉自己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康怀寿,他几乎要将手中的箭支折断,瞪大双瞳质问:“老师呕心沥血,从小到大教了我那么多道理,为何如今连是非都不分了,与北朔勾结的人分明是你!……到底是为什么?”

康怀寿苍老的面容凝重了几分,语重心长:“阿瑾,可还记得我曾与先帝提过,你不该只是裴珩的磨刀石……其实后半句话,为师十年来藏在心底,始终未向任何人提及,便是等着今日这一刻能亲口告诉你——”

他满怀期待地看向谢瑾,一想到大功将成,言辞便忍不住激切起来:“你不该是任何人的磨刀石,你裴瑾是天生的帝王之材,是大雍王朝最后的希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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