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骂骂咧咧德离开。
沈雁栖脸上的疼痛,渗透到骨血里,疼得很,岑氏命人拿了干净衣裳,顺便给她换上。
“母亲,我,我自己来。”
“别乱动。”
她手速极快,没多久就脱下上衣,女子圆润的肩头露出,肩上有一道浅浅的花瓣痕迹。
“这,你这么会有?”
岑氏面上变得严肃,沈雁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痕迹。
“母亲,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可能是胎记吧,我之前并不知道。”
“没,没什么,你快换上。”
沈雁栖拿过衣服自己换好,换衣期间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岑氏面上如霜雪落下,幽深凝重。
“我知道了,你的婚事算是让你作没了,你父亲那边,交给我吧。”
沈雁栖不解地问道:
“母亲不必如此,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一人承担,我娘,您别难为她,她很苦。”
“做她的女儿你才苦,栖儿,婚事无望你便待在我身边。”
岑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后开口唤来几个婆子,将床底下的人抬走,吩咐他们从后门抬走。
她们二人一同出门。
“母亲不去姐姐那边吗?”
“不了,今日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可别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岑氏揉揉眉心,过分跳脱的孩子惹人欢喜亦惹人愁。
“雁栖明白。”
分别以后她意识到一件大事,自己不认路,忘记让岑氏给她留人了,她只好自己摸索着走了。
沈雁栖七弯八绕地跑了好几处地方。
“哎呦我的天啊,好累,这里好大,好渴啊。”
“给。”
有人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沈雁栖道了一声谢,直接一口闷。
偏头一看,竟是陆行云。
她立即跳了一步,单手抱着红漆柱子。
“你,你……姐夫?”
今日的烂事儿真是一茬接着一茬地冒出来。
“是我,你在怕我?”
陆行云侧脸微颤,这人是否太有个性了些,像是她的妹妹。
“呃,没有,没有。”
沈雁栖脑子发热,脚下动作不断。
陆行云瞧见她脸上的痕迹,其中缘故猜测到几分,定与刚才的事情有关,可是,可是据说定国公沈琢很宠爱这个女儿,怎么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呢?
“你与卢姑娘来往,难怪定国公夫人生气,日后万不可如此了。”
沈雁栖重重地点一下头。
“我明白。”
他们同在一个亭子里让人看见了到底是不好的。
“呃,姐夫,我,我还有点事情,我想先走!”
第20章
沈雁栖双腿都在发抖,要是被人发现又不知会生出怎样的祸事,但眼前人的态度有些难以捉摸。
耳畔吹过一阵冷风,冻得她面颊稍红。
她试探道:
“殿下,臣女可否,可否离开?”
声音中的颤动显而易见,她时时刻刻都得把声音伪装起来,毕竟一起过了这么些天,他定然清楚自己的音色,沈如锦那边可就难办了。
对面之人的异常陆行云自是没有错过,这是他们的初次相见。对方出自乡野,心性未受驯化,何故像沈琢之辈一样惧他。
若沈琢有意安排此女接近,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
陆行云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人,双眸审视一番,样貌当真几乎和太子妃一模一样,他先前就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她就是沈如锦。
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你和你姐姐很像。”
沈雁栖脑子发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
“姐姐又哪里,是我能比的,殿下,听说姐姐身体时常出变故,最近,还好么?”
她原是想劝他去陪沈如锦的,但是由她一个“外人”说这事儿也太奇怪了些。
“她很好,你先退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