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歌女也死了,所以调查不全。”
“歌女的死你们怎么认定?”李邺反问道。
“歌女的案件由县衙负责调查,据说初步定论是自杀,案子和我们无关。”
“然后呢?还有什么证据?”
“还有就是杀死孙济良的飞刀,和李公子用的飞刀完全一样。”
李邺嘲讽道:“有人见过我用什么飞刀吗?”
“有人见过,是军用的柳叶飞刀。”
李邺点点头,“好吧!我来一一说明情况。”
魏匡使个眼色,立刻有随从拿出纸笔记录。
李邺不慌不忙道:“安然居大酒楼是我家族的产业,由我父亲负责掌管,但他外派去润州为官,我父亲就托我有空替他看一看,前天晚上,我们一个同窗请客,二十几个太学士子去了安然居大酒楼,我也是其中之一,有很多同窗可以作证。
然后我上楼时,正好遇到孙济良搂着小歌女石莲下楼,石莲拉住我,求我帮帮她,因为石莲才十三岁,太小了,所以我就阻止孙济良带走她,孙济良骂我多管闲事,二楼很多酒客都看到这一幕。
我便强行把他和石莲分开,带他下楼,礼送他离去,孙济良的两个同伴和掌柜都可以作证,然后孙济良走了,我就回酒楼,去白玉堂参加宴会,事情经过就这样。”
“但你会不会又悄悄追上去,用飞刀杀了他?”
李邺摇摇头,“这是你们的想象,我这样说吧!孙济良被杀之地在山水酒楼旁边巷子口,距离安然居大酒楼大约三百五十步,我要跑过去,再跑回来,七百步路程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我想至少一炷香吧!”
“这就对了,我从二楼带孙济良下楼,送他走后返回二楼,之间相隔时间半盏茶都不到,如果你们怀疑成掌柜和几个酒保会做伪证,那么二楼那么多酒客都可以证明,我下去很快就上来了,根本没有时间跑七百步去杀人。”
魏匡捋须道:“说得有道理,我们会去详细调查!”
主簿王信有些沉不住气道:“那飞刀怎么说?”
李邺哈哈大笑:“王主簿太高看我了,大唐会飞刀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如果是我杀孙济良,我用一块石头就可以把他脑袋砸得粉碎,何必用飞刀?”
“你是一时恼火,来不及考虑,便下手杀人!”
李邺不理他,又问魏匡,“是什么样的飞刀?你们带来了吗?”
“飞刀没有带来,是一把军用制式柳叶飞刀。”
李邺点点头道:“看来我需要拿出证据!”
李邺回房拿出一盒飞刀,“这就我用的飞刀,专门为我定制,全部用乌兹钢打造,重量都是九两二钱,差一钱都不行,你们可以把一盒二十把都拿回去核对,一般的军用制式柳叶飞刀都是七两五钱到七两八钱之间,而且是用普通生铁,可不是我这种乌兹钢。”
李邺又满脸嘲讽地对王信道:“王主簿是不是想说,我冷静下来,又临时又去兵器铺买一把普通军用飞刀?”
王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显然,李邺不是凶手。
第175章 棋手交割
几名官员走了,也带走了李邺的一盒匕首作为证据。
李邺坐在院子里沉思不语,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讲座了,虽然他明天上午就要替高力士打球,但自己被人设计陷害这件事如毒刺一样插在他心中,而且这次栽赃自己和去年栽赃父亲的手法很像,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好欺!
李邺骑马来到了平康坊的安然居酒楼,酒楼已经开门营业了,平康坊的命案轰动了长安,不过大家都聚焦在孙济良身上,安然居酒楼的小歌女石莲之死反而被忽略了。
当然,这不奇怪,胡姬的地位本来就很低,长安死一个胡姬,几乎没有人会关注。
安然居酒楼侥幸逃过一劫,没有受到影响,但山水酒楼却遭遇无妄之灾,孙济良死在它家旁边,山水酒楼到现在还没有开业。
李邺骑马到酒楼前翻身下马,一名酒保连忙迎上前给他牵马。
“成掌柜在吗?”
“就在店内!”
李邺把马交给酒楼,走进店内,酒楼还没有开始营业,成掌柜正安排酒保们清扫酒楼,一回头看见李邺,成掌柜连忙迎上前。
“公子,你没事吧!”
李邺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问一些情况。”
“公子这边请!”
李邺跟随成掌柜来的掌柜房坐下,成掌柜给他倒了一碗酸梅汤。
李邺喝了口酸梅汤问道:“石莲的案子怎么说?”
“已经结案了,县衙认定是自杀。”
成掌柜又压低声音道:“我听冯县尉透露,是上面的意思!”
必然是自己祖父的意思,李家的酒楼怎么能出现谋杀案?再说一个胡女歌姬,县衙也不愿在她身上耗费太多精力,定为自杀,符合各方面的利益。
李邺又问道:“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