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端坐在小圆桌前,抬眸和她遥遥相对,眼底的情谊和昨夜无差别,白知微略微红了脸。
她刻意放慢步伐,走到圆桌前,紧挨着他坐着。
刚坐下,顾卓的脑袋就偏了过来,亲昵地和她咬耳朵,红着耳根关切道:“不舒服吗?都怪我不够熟……”
白知微脸颊和脖子都红了,连忙推他离开些,不打算再理他。
桌上备的十道菜肴,一应用品成双成对,她面前是碗扇贝瑶柱粥,她舀了小勺,鲜甜在味蕾炸开,空扁的胃被填满。
顾卓也慢条斯理地吃起饭,白知微喝粥,他也跟着喝粥,同夹一道菜,一顿饭吃得她是面红耳赤。
她连着瞪了顾卓好几眼,他才收敛些,不再逗她。
两人静静地吃饭,动作间手肘挨在一起,亲密无间。
待到吃完了饭,她刚才没睡饱的迷蒙劲又冒了出来,起身就想往内间走,回去补觉。
袖子却被顾卓拉住了:“吃完饭歇会,再去睡,先陪我看会书。”
吃完饭立刻就睡,肚子确实不舒服,白知微便点头应允了。
她被按着书案旁软椅子上,顾卓则在一旁处理公务,眼见他处理一叠一叠的奏疏。
昨夜才下了大雪,正午院子里的雪便被扫干净,屋子里地龙烧得旺盛,熏得她呵欠止不住,她拿起一本话本挡着脸,悄悄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
“知微,你过来。”顾卓坐在书案后,他需要处理完公务奏疏在左边堆了高高一摞,支着头亲昵的唤着她,手里拿着本黄本古籍。
白知微拧着眉,狐疑地盯了他几眼,瞧他的样子,准没好事,便坐着未动。
顾卓笑道:“真是正事。”
白知微这才凑过去,顾卓将手中的泛黄书本举到她面前,更方便她看。
瞧着样子这本是位医学大师的古籍孤本,上有无数药方,医学大师写满了注解。
修长的手指着一排小篆注释:若身中益女丹者,拖延时日过久,复发风险越高,越早解毒越好,若中药一月余,自求多福。
白知微的手轻按着她的腰,过度劳累后的酸胀感十足,不敢置信地盯着顾卓的脸:“什么意思?”
不是都解药了吗?昨夜那么累,她现在还腰疼呐。
顾卓拧着眉:“知微没闻到吗?”
“闻到什么?”白知微卡壳了,她抬着袖子啊凑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顾卓难为情道:“还有一点……可能是我不够厉害,没能……”
她一把捂住顾卓的嘴,这青天白日的,难保他会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不够熟练?
不够厉害?
下一句他会说些什么。
顾卓眨了一下眼睛,手轻轻一挥,侍女退后一些,“知微不信,等会问问长荣便可。”
白知微应下点点头,等会得问问长荣。
顾卓一改散漫笑意,一脸正经,轻轻握住她的手:“知微昨夜的事,是我不对,知微能不能原谅我。”
面对他的歉意,白知微一时有些心虚,毕竟她也算骗了他,只不过不是在这件事。
不过左右系统的事,不可能被顾卓知道。
“记得上次我怎么做的吗?”白知微大着胆子回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正视他的眼,“若生了间隙,应当先说开,怎么能那么对我……我会害怕……”
“知微……对不起……”顾卓长叹一声,声量越发低了,“知微,其实昨晚生气,是因我早就怀疑你中药了,我一直在查古籍药书。
我们又有婚约,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可是我一直没等到……
所以才会这般生气,一切皆是我的错。”
白知微再打了一个呵欠,眼睑耷拉下来,点着头附和,“好啦,你不是要出去吗?等我这么久,也道歉了,快走吧,我想再睡会……”
“知微,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顾卓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站起身穿好大氅,“下午是得去御林军那一趟,围猎布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