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节里,是她认真生活过的证据。
家里,陈爷爷已经做好饭菜,他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干水迹:“洗洗手吃饭。”
“好,马上来。”秦芷去洗手间洗手。
陈砚南跟以往一样跟过去,两个人共用一个洗手池,一起洗手甚至刷牙都有过。
刚走到门边,秦芷紧急回头,有眼神无声提示他保持距离,拒绝单独待在一个空间。
陈砚南:“?”
谈之前可以,谈之后不行。
秦芷眉头一皱,用口型无声说了句拜托。
陈砚南无法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他抬抬眉,往后撤,他转头,跟从厨房放完围裙出来的老爷子对上。
老爷子第一时间去看他手,干燥的。
陈砚南没话找话:“今天的菜还挺多的。”
“四菜一汤,每天不都这样?”陈爷爷眉一皱:“还不去洗手?”
“……就去。”
秦芷从洗手间出来,她擦干净手:“爷爷,我来盛饭。”
“不用,你坐着等吃就行,我今天炖的汤好喝,你先喝一碗。”爷爷回厨房盛汤。
陈砚南从她身边经过,擦着肩。
垂下的手背上被他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像一个小小的惩罚。
吃饭时,秦芷跟陈砚南毫无交流。
两个人僵硬的气氛连陈爷爷都看出来,他不知道两人发生什么矛盾,但不用想就认定是陈砚南的原因。
吃过饭,秦芷去洗衣服,她的衣服一直跟他们分开洗。
客厅剩下陈爷爷跟陈砚南两人。
陈爷爷瞄一眼阳台的位置,责问陈砚南:“你是不是做什么过分的事?”
“什么?”陈砚南没听懂,他又怎么了。
陈爷爷朝阳台抬抬下巴,说:“你做什么事惹小芷不开心了?我看她今天都不怎么搭理你。”
秦芷的性格有多好他清楚,一百个小孩里也难挑出来,能让她生气,只会是很过分的事。
陈砚南刮下眉骨,想笑又忍住:“没呢。”
还没做。
陈爷爷认为他态度有问题,可能是做了,但没意识到。
陈砚南只得起身:“那我去道个歉。”
陈爷爷认为可行。
阳台上,秦芷手洗贴身衣物,蹲下身从洗衣机里取出甩干的衣服,开始一件件晾晒,她衣服不多,动作又利落,没两件就晾完。
她一转身,差点撞上突然出现的陈砚南,后者很平静:“我来帮你。”
秦芷现在仿佛戴着警报器,陈砚南靠近,她警报器便灵敏地响起,她看着他从拿起她t恤,那点布料在他修长手指间像一小块毛巾。
“我自己来。”
她硬着头皮从他手上将自己的t恤解救出来。
陈砚南靠着墙:“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
他抬眼,目光扫过她晾晒好的衣服上,从裤子到衣服,如强迫症般按照长短晾晒,最后是浅蓝色碎花布料,形状特殊。
陈砚南抿唇,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