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
巴厂长彻底冷静下来,苦笑道:“哎,这些都是小问题,你不知道俺们厂情况。前段时间的奶,没有一天卖完,不是带回去给村民们喝了,就是过期倒掉。”
“卖不掉才是最大的问题。”
前几年牛奶卖得便宜,近几年大家认识到了牛奶的好处,加上国家推广牛奶站,价格飙升到了八毛一斤。
以前还要特供证,现在倒不需要了,但还是要凭票据,才能去牛奶站定量取奶。
但总的来说,即使周围最繁华的金岭镇,也不是人人都养成了喝牛奶的习惯。
家庭条件好点的,都有介绍信或奶票,根本就不需要在德兴或者盛华购买。
反而是不上不下的家庭,会来厂里买,这也导致了目标用户数量有限。
巴厂长当然不知道,楚棠压根没考虑过靠卖牛奶发家,她只是相信自己看见的,盛华绝不可能像原剧情一样在牛奶里掺东西,除非动手的人瞒着巴厂长。
她需要彻底掌控盛华,从根本上抹除这种情况,从而让江宁失去借德兴发家,拿回气运的可能。
见巴厂长实在固执,不愿意坑害她,楚棠便和他打了个赌,——她出三十块钱买厂里今天没卖掉的奶,这些新鲜奶的保质期有两天。如果她在明天内全部卖光了,那么巴厂长就按照她说得来,同意她的投资。
最后巴厂长劝说无果,见她实在坚持,不得不答应了。
两人白纸黑字写下了协议。
只等明天见分晓。
从盛华出来,楚棠办妥一件大事,心情愉快回到了家里,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了存折。
她算了算自己的身家。
从江家那里拿了一千七,这段时间和月娥婶的包子摊赚了不少,前些天每天能有七八块纯利润,后面有尹柏那些兄弟们的吸睛效应,一天能有十来块,加起来一百块出头。
去掉楚秋泽的医药费,岭高学费,以及方方面面的开销支出,现在她手头还有
一千四百多。
也就是说,楚棠穿过来还不到一个月,已经花了三四百了,这换到任何家庭,不得骂一句败家娘们。
但楚棠坚信,该花的钱就得花。
她是个花钱习惯大手大脚的人,享乐主义,即使如此,上辈子赚了那么多钱,到死没花到十分之一。
一朝猝死,全白攒了。
这辈子在她有能力的基础上,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
楚棠穿过来是享受的,不是继承原身的炮灰命,专程来受苦受难的。
她留了四百多维持生活,以及王月娥尹柏他们的工资,打算把剩下的一千投入盛华。
盛华背景干净,是一家有良心、有责任的民营企业,并且厂里人成分单一,恰好缺乏一个有主见引导方向的人。
等盛华的人跟着把三十斤牛奶送过来,放到了院子里的井里冰镇,楚棠才跟王月娥说:“月娥婶,我想推出一款新品,早上不卖,专门在放学后卖。”
王月娥早就对包子摊只出早市这件事有意见了,她是个忙碌命,一停下来浑身都不得劲。
自从搬到金岭镇,除了每天早上出摊两小时,其他时间全在家里闲着、做家务,真是浑身难受。
好几次跟楚棠说,其他时间也想卖包子。
见楚棠终于松了口,王月娥脸上快笑开了花,摘下楚棠给她买的围裙凑过来:“卖啥?”
“一种甜品,叫双皮奶。”
楚棠把提前取出的一碗奶拿过来放桌上,鸡蛋,蒸笼,什么都有,她洗了洗手,花了半个小时,教会了王月娥。
两人算了下,半斤牛奶能做两小份双皮奶,加上其余材料,因为是原价拿的盛华的奶,成本在二毛五左右,一份定价五毛。
等后面入股盛华,成本还能再低。
王月娥看着手里小小一份,白嫩嫩的鸡蛋羹一样的东西,咋舌:“这么小一份,一块真的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