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拍了拍江小鹤的肩膀:“好好跟你老师学,以后来参军。”
陆珂扯动缰绳,高头大马如箭矢一样蹿了出去。
冷风在耳边呼啸。
陆珂整个人在马背上如浪一样起伏。
天是广阔的,枯黄的草原是一望无际的。
风是自由的。
青丝在空中胡乱飞扬。
陆珂忍不住大喊起来。
好久好久,没这么畅快自在了。
原晔跟着库房主事过来清点跑马场的马匹数量,抬眸远去。
远处是雪山。
山川连绵不绝,高耸入云,与天相接。
少女纵马驰骋在浩渺天地之间。
如一阵风,一片云,一只自由的鸟儿。
骏马扬蹄奔腾,汗水淋漓,急如旋风。
原晔忽然想起了阿兰山。
阿兰山山巅永远有雪,雪山之上苍鹰盘旋。
现在,疾驰的单骑似乎少了什么。
原晔想,应该是一只鹰。
一只在头顶盘旋,会落在少女肩膀上的鹰。
许久后,陆珂回来了,从马上下来。
裴彻接过陆珂手里的缰绳,对江小鹤说道:“上。”
江小鹤惊呆了:“啊?这就上吗?”
裴彻:“少啰嗦。”
裴彻一把将江小鹤抱了上去,然后调整江小鹤的动作,“抓紧了。”
他用力拍打马屁股,马儿猛冲出去,江小鹤吓坏了,不住地尖叫。
陆珂也吓住了:“小鹤还小……”
裴彻:“十二岁了,不小了。该长大了。”
陆珂默了。
这个时代对“不小”的定义真的和她不一样。
上次原晔也说小满七岁不小了,该长大了。
可是对于她而言,七岁才小学一年级,十二岁才小学六年级,都还是孩子。
眼看江小鹤要从马匹上摔下来了,裴彻三步并两步,飞速冲过去,与马保持同速,然后翻身上马抓住重心不稳的江小鹤。
陆珂忍不住拍手叫好。
太绝了。
太厉害了。
陆珂简直不敢想,那么猛冲的速度,裴彻不仅能追上,还能直接跃上马背,抓住江小鹤的同时,控制住缰绳。
江小鹤被吓得脸色苍白。
裴彻骑在马上,远远地举起马鞭,向陆珂挥舞。
陆珂也兴奋地对着裴彻挥舞手臂。
原晔看了看陆珂,又看了看裴彻,抿紧了唇。
原晔走到陆珂身边,递给陆珂一张素帕。
陆珂这才注意到原晔来了,笑着唤了一声:“夫君。”
原晔紧抿的唇平缓了下来,他用素帕帮陆珂擦脸上的汗水:“喜欢骑马?”
陆珂:“嗯,超喜欢。因为很自由。你不觉得吗?”
原晔眸色深深:“嗯。”
擦完脸,原晔问道:“晖阳的天是不是要高一些,远一些?”
陆珂不明白原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抬头看向天空,脸上扬起笑容,灿若繁星:“嗯,很开阔,很漂亮。”
得到陆珂的答复,原晔现在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地留在晖阳了。
除了“心向往之”的人,便是“心向往之”的自由。
于陆珂而言,晖阳的天更高,更阔,比京城死死压在身上的森严等级更加自由。
可是这两个理由,都与他无关。
回家是坐的江小鹤的驴车。
从驴车上下来,原晔便迫不及待地抓住陆珂的手臂将她拉到了屋内。
“唔。”
陆珂被压在门后,密集的吻如暴雨一般,将她拉入无尽的欲壑。
陆珂手推搡在原晔的肩膀上:“夫君,你的伤……”
原晔细细地吻着陆珂敏感的脖子,声音含混:“不管它。”
陆珂靠在门上,身子瘫软,但还是努力去保持脑子的清明,试图推开原晔。
“嘶——”
原晔闷哼一声,陆珂不敢动了:“碰到伤口了吗?”
原晔亲吻着陆珂的耳垂,轻轻嗯了一声,陆珂不敢动了。
原晔暖烘烘的大手抓住陆珂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死死地钳住她的手,然后越过头顶。
深吻似潮湿的空气,将陆珂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她两只手,而另一只手则四处点火。
陆珂纤细的腰身下意识地往前挺,身子却敏感地往后仰,整个人如一张拉满的弓。
好难受。
好舒服。
又好混乱。
原晔失控了。
她好像也在沉浮之间,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陆珂身体轻颤,白皙的皮肤盛开出粉色的花,花粉落在每寸皮肤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