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毡房内休息,萧燕给陆珂和阿保瑾倒了热乎乎的奶茶,又拿出了许多肉干和肉饼。
被摄政王派来盯着陆珂的阿兰阿翘守在毡房外面,时不时地往里瞧上一眼。
屋子里除了萧燕的父母之外,还有许多休息的人。
萧燕的父母都长得十分雄壮,块头很大。
萧父性子豪爽,说话一个比喻接着一个比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萧母不擅长比喻,但是说话很有趣,见识也很丰富。
萧父和其他人说得欢乐,萧母见陆珂安静地一个人坐着,怕怠慢了她,便过来找她说话:“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脸瞧着生得很。”
陆珂笑道:“从南边来的。”
大梁人厌恶金国人,相同的,金人对大梁人也十分怨恨,陆珂不想惹事。
萧母说道:“南边啊,那是个好地方,是平聴,还是挈骒。”
陆珂:“都不是。”
萧母:“都不是啊?再往南没有了,那是大梁的地方了。”
陆珂睫毛微微颤动。
所以,这里离大梁只隔了两个城市。
不过,虽然只有两个城市,但是晖阳到金国,中间还有一片无人区和山脉要过,单凭她一个人一匹马也跑不了那么远。而且万一在中间失去方向,几天几夜都走不出来。
陆珂剥了花生,递给萧母:“阿姨,我是第一次参加骑射节,你和我说说比赛规则吧。”
萧母:“嗨,什么规则不规则的。就是闹着玩的。都是一些小孩子,非把一个游戏看得那么重。
你啊,就和阿保瑾尽情地玩,碰到障碍就绕过去,见到杆子上有东西就射下来,到了地方和别人一样,把东西交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就不用射了,直接跑到终点就可以了。”
陆珂:“我听说有奖品?”
萧母:“那当然有了。第一名晚上的时候负责分羊,可以得到最大的一只羊腿。其他参加的人能得到一条将达。”
将达?
陆珂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如果她是金人,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她只是将疑问放在心里,并没有问出口。
听说陆珂是阿保瑾带来的队友,大家纷纷好奇地过来和她打招呼。
陆珂也笑着一一回应,这边的人男女大防没有大梁那边讲究,时不时地人和人之间,不论男女就会有一些肢体碰撞,趁着这个机会,陆珂将一些碎银子塞进了这些人的衣服里。
碎银子大小不一,陆珂在上面画上了很小的记号。
银子是最流通的东西,希望能将她在金国的消息传递出去吧。
很快,比赛开始了,大家听到锣声,纷纷去往外面准备。
陆珂也和阿保瑾并肩出来,牵着自己的马,去领号牌。
阿保瑾一只手牵着马,一只手不断地在衣服上擦着。
陆珂:“你很紧张?”
阿保瑾点头,他伸出手,掌心全都是汗。
陆珂想了想:“我有一个幸运符,能保佑我们坚持到终点。”
阿保瑾期待地看着陆珂。
陆珂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放到阿保瑾的掌心:“这是在大梁佛祖面前开过光的铜钱,很灵的。”
陆珂拿的实际上就是一枚普通的铜钱,不过阿保瑾十分相信她,她说是,阿保瑾就不会怀疑。
阿保瑾用力将铜钱抓紧:“陆珂陆珂。”
陆珂:“嗯?”
阿保瑾:“你想要将达吗?”
陆珂:“你听见了?”
阿保瑾点头:“陆珂听见将达,愣了一会儿。”
陆珂:“我们先到比赛终点,到了自然会有。”
阿保瑾似懂非懂地点头。
很快,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