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碗米粉,嗦粉吃着白辣椒。”
光想想她就觉得人生美满了。
“中午都来我家吃饭啊。”
赵月如甚至把孟莺莺和祁东悍,都给招呼了过来,“别开火了,中午在我家吃地地道道的老家饭。”
孟莺莺没说话。
赵月如上前抱了抱她,“快去带三叔去你家看看,看完就过来。”
“莺莺,你不必多想的,你家还没开火,还没正式入住,来我家吃饭,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孟莺莺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交到赵月如这个朋友,是她一辈子的幸运啊。
中午周劲松下厨,孟莺莺打下手,白辣椒炒小鱼干,白辣椒炒腊肉,油泼辣子细米粉,外加清炒白菜。
就这几道菜,不管是孟莺莺还是赵月如,都吃了个顶饱。
“还是我们老家的饭菜香。”
那种辣味直入灵魂,对于爱吃辣的人来说,没有辣椒就没快乐啊。
孟莺莺也是点头,因着孟三叔远道而来,她特意和文工团这边请了假。
不光是十七号这天,还有十八号办酒,也要请假。
这对于一个天天练舞蹈的人来说,绝对是奢侈了。
到了下午,叶樱桃和林秋也都拿着剪好的喜字,都过来帮忙置办婚房了。
门上,窗户上,柜子上,全部都贴了喜字。
就是被褥还没到位。
哈市冬天棉花少,外面也不好买,一是要棉花票,二是棉花紧俏,三是冬天棉花贵的不行。
赵月如转了一圈也没买到合适的,最后只能把眼光投到驻队这边。驻队这边的被褥都是单人的小被褥,而且是六斤薄被。
但是到了这一步,根本没得挑。
孟莺莺倒是很果断,“不从外面买喜被了,就从驻队领被褥。”
赵月如下意识道,“那被褥太小了,你们新婚总不能跟我们一样。”
她自从来驻队后,一直都是和周劲松分被子睡的。
六斤小被子为了暖和好过哈市的冬天,所以被面弹的也窄,两个人实在是盖不住。
孟莺莺,“那就一人一床,先这么睡。”
但是他们都知道,哪里有新婚两口子分被子睡的。
赵月如不甘心,“我下午再去百货大楼问一问,或者实在是不行,我就去找下嫂子们问一问,我们自己能不能把两床被子弹成一床。”
被子这些都是娘家人准备的。
赵月如作为孟莺莺的娘家人,是无论如何都想给她凑两床喜被的。
不然,结婚的当天大家进来闹新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怕是要笑话孟莺莺没娘家人。
孟莺莺垂眼,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她很快就做了决定,“不用那么麻烦的月如,现在已经十七号了,明天就是十八号,不一定来得及。”
“就这样吧。”
一锤定音。
她没有娘家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父亲没了,母亲不在。
唯独一个三叔也是门外汉,更别说弄来棉花这种紧俏的物资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结婚,也没有长辈帮忙帮衬操心,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正当孟莺莺她们准备这样,对付着过去的时候。
方团长,杨洁,赵教练,何处长一共四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抱了,两床红绿色绣鸳鸯的喜被过来,专门送到了孟莺莺和祁东悍这边的婚房来。
而且瞧着那喜被都是大喜被,长一米八,宽两米,足足有十斤重的棉花被,一共两床。
八斤的两床,六斤的两床,四斤的也是两床。
刚好双数,凑在一起足足有八床。
也涵盖了孟莺莺这辈子从年轻,到老所有的被子。
说实话当这一床床厚实的棉花被一到,着实是把在场的大家都吓了一跳。
这太奢侈了一些。
以至于家属院旁边不少嫂子,都跟着过来看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