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多,你说让我想都不许想这回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刑泽定定地看着她。
她语速不快,字字清晰:“之前你对我好,可能是因为我给村里的孩子们上课。”
“那现在呢?”
“是因为听完我的故事,你心疼我的遭遇,所以才对我好吗?”
“”
她的眼神执拗无比,像是一定要从他口中讨个说法才罢休。
“不是。”
他声音很哑,重复了一遍:“都不是。”
“对你好,不是因为你给村里孩子上课,也不是心疼。”
她步步紧逼:“那是什么?”
刑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她心里突然蹿起一股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相信刑泽不明白她的意思。
刑泽看着她,轻声说:“别皱眉。”
“——你凭什么管我?”
她紧盯着他,语气不复平和:“你以什么立场管我?房东吗?”
刑泽的眸光闪了一下,像是被她的话刺到。
他低低开口,语气近似柔和:“不要生气。”
“你总是这么说,不许我干这个不许我干那个,让我别着急,让我遵循你的想法——”
“然后呢?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在想什么,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还是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耍,觉得自己不表态、不说话,就是对我好?”
她知道自己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现在想停,已经来不及了。
可她从来不为冲动后悔,也不惧怕踏出那一步,她从起身上楼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刚刚看着我,心里在想什么?你敢说出口吗?”
她没控制音量,声音在楼梯上荡了一下。
“我只是怕。”他终于开口,声音很沉。
“我怕你没想好。我怕你彻底了解我之后,会觉得后悔。”
他的语气很重,像是把骨子里最峥嵘嶙峋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可牧听语不觉得这是什么很难解的问题。
“难道彻底了解你之后,你就不对我好了吗?”
“你之前说,你能接受全部的我,难道我不可以吗?”
她一寸不让,视线直白又热烈,反问他。
“——谁允许你小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