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关系,能名正言顺去侯府见尤凤年。”
不然尤正良大可以把这个女子纳进府,就像沈家的柳姨娘,做个风光的宠妾,桑夫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何苦要两个人在外面躲藏二十多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抚养,还要这般偷偷摸摸行事?
“有身份,见不得光,不能养儿子……”
沈令月不由脑洞大开,“啊,难道尤正良看上了他爹东乡侯的小妾,俩人有了苟且,为礼法所不容,只能为爱私奔——”
太好了,是小妈文学!
(划掉)
“咳咳!”
燕宜差点喷出一口茶,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你呀,快收了神通吧。”
小月亮一天天都在看什么书啊,知识学的也太杂了……
她认真驳回沈令月的奇思妙想:“她若真是东乡侯的妾室,私奔出府,还怎么敢上门来看尤凤年?”
沈令月挠挠头,“所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就只有八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有从东乡侯夫人的日常行程中找到蛛丝马迹?”
燕宜:“嗯,就让何融一边打探八年前的旧事,一边派人跟踪东乡侯夫人,看她平时多久出一次门,有没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
……
对东乡侯府的调查暂时陷入瓶颈。
于是沈令月决定——遇事不决,回家找妈。
“东乡侯府?”
赵岚狐疑地打量着突然回家的小女儿,“你打听他们家做什么?”
赵岚可不像孟婉茵那么好糊弄,沈令月回来的路上早已编出了一套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理由。
“我从我婆婆那儿听到了一些八卦,是东乡侯夫人和我那祖母,裴家太夫人的爱恨情仇,母亲您知道吗?”
赵岚微微挑眉,矜持地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说来听听。”
沈令月偷偷在心里比了个耶,嘿嘿,第一步计划成功_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抗拒吃瓜!没有!
沈令月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硬是给赵岚演了一出“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的狗血三角恋大戏。
赵岚的娘家和夫家都是文官清流,对那些勋贵之家老一辈的爱恨情仇还真没这么熟悉,一时竟然听得入了神,端起茶杯都忘了喝。
听完赵岚总结:“裴老侯爷眼光不错,幸好你们府上的太夫人是如今这位。”
不然就她小闺女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儿样,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
沈令月故作不满地努努嘴巴,“可是现在这个祖母也不喜欢我啊。她偏心大哥大嫂,生怕我们二房抢了爵位,我才成亲第二天,她就把我夫君罚去祠堂跪了三个时辰呢!”
赵岚眼皮一掀,“跪的是他,又不是你,这就心疼上了?”
沈令月理直气壮,“对啊,裴景淮很好很好的,我自己的夫君自己疼。”
那当初是谁成亲好几天都没跟人家圆房来着?
赵岚决定给小女儿留点面子,轻咳一声,“所以呢,这和你打听东乡侯府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
不等沈令月开口,赵岚便坚决摇头,“死心吧,东乡侯夫人的段位可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人家可是千年的狐狸。月儿?顶多就是个狐狸崽子。
“您也太小瞧人了,我就不能试试吗?”
沈令月还不死心,又往上加码,“您别忘了,东乡侯夫人的儿媳妇可是我未来大嫂的小姑姑,四舍五入咱们两家就是亲戚啊。”
说到桑家,赵岚不由坐直身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是那位进门半个月就守了寡,独自抚养嗣子十五年的桑夫人?”
沈令月使劲点头,“就是她,我前几天还和大姐遇上她了呢。”
“是了,你大姐的婆婆跟东乡侯府是表亲……”
赵岚捋了半天,没办法,京城各家联姻盘根错节,真要细数起来,都算是沾亲带故的。
“对对,我听大姐说,桑夫人的嗣子好像叫,尤凤年?听说是桑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是个神童呢。”
赵岚古怪地看她,“你不知道尤凤年这个名字?”
沈令月心虚地对手指:“我……应该知道吗?”
“他是今年乡试的案首解元啊。”
赵岚提醒,“你二哥也参加了这场乡试,但是没考中,你父亲气得不行,这两天又有点儿犯病了。”
沈令月嘶了一声。
尤凤年的连中三元之路,原来是从今年开始的吗?
可他今年才十五岁啊。可恶,竟然还真是个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