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纪念它。」
「最后我带走了你放在门口的饭,那半个汉堡挺好吃的。」
「但你是不是往里面塞太多易拉罐了?」
「算了,不管你,我回去做我自己的工作,一切都重新变得很顺利,我升迁得很快。」
「至于第二年……那是个意外。」
「我们当时在联谊,就是那种很烦人的,必须和?上流社会那些蠢货喝酒、假笑、跳舞的破场合,我只是碰巧听人说你振作起来了,又听说你要结婚。」
结婚两?个字被写?得很乱,写?字的猫很不高兴,笔尖戳破了纸。
「我惊讶极了,笨蛋迟灼原来也有?今天,所以我就顺路去看看你。」
「路上遇到一伙可恨的小?偷……这事不重要。」
「我是带走了你的钱包,这是你的荣幸,我用它里面的钱买了一件过冬的大衣,旧的那件去年冬天烧坏了,我试图说服你的平底锅不要爆炸的时候烧的,我至少阻止了它毁灭你的厨房。」
「所以这也有?你的一半责任。」
「剩下的钱我都替你捐给流浪汉收留所了,不用谢。」
「对了。」
「你钱包里为什么有?我的照片?」
嗯。
迟灼的头很疼,像被灌进去了一大勺沸腾的铁水,他尽力眨眼,看清眼前的字,吃力地想。
对,是啊,为什么呢。
一定?是因为他应该抱着?靳雪至去浴缸——他是个蠢货,靳雪至这么冷,他应该带靳雪至去泡热水,在浴霸那个又烫又刺眼的灯泡底下继续看。
他就这么干。
他爬起来,踉跄着?几步,可能又摔了,但把他的猫抱得好好的。
“靳雪至。”迟灼在花洒下面低头问?,“你每年就一件过冬的大衣吗?”
不对,这什么破语气。
迟灼狠狠骂自己,又放柔了语调,抱着?他穷坏了的好猫,把脸贴在靳雪至有?点?扎人的头发上,轻轻磨蹭,他听见自己张大了嘴,窒息似的喘了一会儿气。
“好猫,乖猫。”
迟灼的嘴唇贴着?靳雪至的睫毛:“你偷了我几件衬衫?”
得意的小?偷猫抿着?唇角,靠在他胸口,额发因为被热水淋了,服帖地耷拉下来,变成?很乖的小?顺毛。
那迟灼也不上当。
他要抱紧,抱紧,稍微松开一点?,猫就要甩着?尾巴得意溜走。
「……第三次那就更离谱了。」
他的猫喵喵叫着?不满意地絮叨着?数落他。
「你是觉得是我送的草莓派和?花??开玩笑,你有?证据吗?没有?实证的指控就是诬陷。」
「还有?那是什么破短信!」
「幸亏我带着?我的人替你摆平了这个要命的麻烦,迟大董事,你要报答他们,他们都帮了不少的忙……没有?他们,你就要因为蓄意调戏高级官员去坐牢了。」
「真会坐牢的,不是我吓唬你。」
「下次的修正案上就有?这条,我看到了,亲眼看见的。」
「所以你以后也千、万、别再这么干。」
「记住了吗?」
「别给任何人发这种短信,犯法的,不过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给我发一两?条也行,我不是说我喜欢看这种东西。」
「我罩着?你而已。」
他的猫开始胡乱写?:「我也不是说……你就不能约别人。我是说等很多年以后,你要是遇到个很合适的人,爱的要死要活非要再婚……」
他的猫把自己写?炸毛了:「你凭什么跟别人再婚?!?」
迟灼看着?被笔尖重刑蹂躏的纸:“……靳雪至。”
他第一次见写?信把自己写?生气的。
还有?证据呢?人赃并无,他的检察官案子断得是不是有?点?过分草率了:“我和?哪个别人再婚了??”
……他发誓不凶靳雪至了。
迟灼咬着?舌头,把最后那个问?号硬生生咽回去:“……和?你再婚啊,就咱们俩,忘了吗?”
“好猫。”迟灼轻轻晃他,靳雪至还不知道?,他的好下属把他私藏的罪证摔在了邪恶银行家脸上,“你喜欢玫瑰还是百合?”
他的猫软软枕在他的胳膊上,还沉浸在自己栽赃的“迟灼再婚”的戏码里,赌气不和?他说话?,睫毛上是柔软的水汽。
迟灼笑了下,低头轻轻亲掉这点?水珠。
他想起他的草莓派和?关东煮,有?点?冷了啊,关东煮一会儿再热一下吧,他买了新的锅。
回头他就给英勇就义的平底锅一号立个小?坟。
“好猫。”迟灼柔声?问?他,“今晚吃关东煮吧?胃口不好,我知道?,我想办法。”他把手覆在靳雪至的凹陷的、冰冷发硬的胃上,打着?圈轻轻揉,安抚最坚强的乖猫,“咱们再吐吐……”
他的颅腔深处的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