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闻扶着江荻的后脑勺,给他吹发尾。
“低头。”
江荻照做,两人离得很近,江荻脑袋一垂,恰好抵在陆是闻小腹上。
两人同时一僵。
江荻甚至感受到对方的肌肉有瞬间绷紧,隔着单薄的布料,释放出略高的体温。
就,腹肌挺硬的。
江荻想把头往后撤,后脑勺的那只手压了压,没让他动。
手上的吹风机持续运作,陆是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唇比平时抿得更紧。
“卷子我带回来了。”
陆是闻嗓音有些哑,“你总共做了三道题,一道错了,一道暂时没解出来,还有一道原本应该能做对。”
“你不然干脆说我三道全错。”江荻说话时,吐息浅浅扫过陆是闻的小腹。
那里本就敏感,陆是闻呼吸又沉了几分,喉间滚了下,最后还是主动往旁边侧侧身。
太难捱。
温热的沐浴露味淡了些,江荻周围的空气总算开始流通。
他肩膀微微下陷,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待会儿我们分析一下,争取今晚先把这三题攻克。”陆是闻说。
“没戏。”江荻甩掉鬓角滴下的一颗水珠,“这两年我都没怎么听过讲。”
“我找语文老师了解过,你的文言文很好,虽然语文较其他几科而言不好拉开分,但这次不是高考,对提高总分是有优势的。”
这点江荻倒不反驳。
他很小的时候,关逢喜就教他背唐诗宋词、文言文,还曾拿过小学生古文朗诵二等奖。
吹风机被陆是闻关上。
拔掉插销。
屋内又恢复安静。
“江荻。”陆是闻顿了下,手指仍埋在柔软的发间,“知道你在为了不分班做努力,我很开心。”
江荻微怔,那只手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陆是闻垂眼:“脸怎么红了。”
“?!”江荻急忙把陆是闻的手挥开,将吹干的头发重新揉乱,“还不是你屋太热,师傅到底什么时候上门修空调?”
陆是闻盯着他头顶翘起的一小撮头发看了几秒,帮他压下去。
“明天。”陆是闻把吹风机收好,“去书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