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当然同意。
可没多久,就有人一个男人自称是于曼的哥哥,让他收拾好东西,于曼想见她。
原主看见后兴奋的不行,没想到这么简单。
可到了地方就被人捂住嘴巴上了一辆面包车。
直接把他拉到一个偏远河边。
他被死死绑住后被套了一个装着石头的麻袋,对方男人长什么样原主都没有见到。
只突然感觉脑袋一沉,那是脑袋被石头重击的声音。
之后口鼻进水,没有了意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从到到尾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男人删除手机里的短信,取出滑盖手机里的电话卡,掰断后直接丢在了河里。
电话卡被插在另一个手机上,男人给节目组发了一条短信。
称只要知道自己生母还活着就好,又说自己撒谎了,于曼是我的母亲,但她是拐卖的,也不是嫌贫爱富跑了。以后我不会去打扰他们一家,我现在找了一个工作,赚了钱就回老家带我爸看病,给你们添麻烦了。
发完后立马掰断电话卡,用原主的身份证买了一张车票。
一切做完后,男人在河边抽了很久的烟。
~
季怀之看到诉求,是原主。
他恨那个杀了他的人,恨于曼,恨于曼一家。
眼看着他要成功了,明明自己是他的外甥,他却毁了自己的一切。
他要离开窑洞,他要一辈子跟着于曼,他要于曼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
季怀之深呼吸一口,感觉到裤脚被羊咬住扯了扯。
捡起地上的羊鞭就往家里走。
下了一段土路后就看到一扇拱形木门,木门松松垮垮的用了好几块木板钉住。
旁边是一块正方形的窗子,横竖用了木片固定尿素口袋挡风。
“你这么早回来干啥嘞?这羊子吃饱了没?”季大马坐在石磨上抽旱烟。
“去,再让这些羊子吃会儿。”
季大马看他不动,怕一会儿他听见屋里的动静。
现在娃还小,季老太说不要让娃知道。
季怀之丢下这些羊直接拿着羊鞭直接冲了进去。
季大马一愣,拿着旱烟就跳了下来:“你干啥嘞?”
“季三娃,你干啥嘞?”
季怀之推开摇摇欲坠的木屋,屋子里的墙上和地上用的是三合土,看着坑坑洼洼的。
睡炕连接着灶台,因为烧火,墙上和顶上烧得黢黑,炕上挨着墙的那一面糊了报纸。
飞快看完后,季怀之的视线定在了放在灶台上的镰刀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嘴里的脏话,传入季怀之的耳朵。
他想都没想,直接拿着镰刀爬到炕上去,扯住他的头发让他脑袋往后扬,露出喉结和脆弱的脖子。
季大马进来一看,吓得自己的烟枪都落在了地上,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娘哎。”
“出大事儿了。”
季怀之回头,脸上的殷红看起来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那天,是于曼第一次正眼看自己这个儿子。
矮矮胖胖的,身上都是黑黑的。
长相看起来不是很突出,眉眼间跟自己有些相似,但也跟季大马有些相像。
因为他比另外两个堂哥聪明,季老太最喜欢他。
他也嘴甜,只要谁能给他好处,他就对谁展开笑脸。
像她这个被拴起来的亲妈,他是不爱搭理的,也只有他想知道外面的事时,才会主动过来搭话。
于曼眼神开始聚焦。
似乎没反应过来。
男人掉在地上,身体抽】动【】几下后就没了生气,地面一瞬间也被染红。
季大马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死娃子,你做了些什么事儿啊?”
“完了,全完了。”
“俺的娘哎,咋办这”
“壮牛,壮牛?”季大马扒着木门起身,正想出去就听到儿子开口:
“爸,不是你说的,有人欺负家里人就弄死他吗?”
季大马没想到他是因为这句话。
“你犯法了知道不?”季大马想进去揍他一顿,可是看到他脚边的东西根本就不敢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