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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1o2节(2 / 2)

田岁禾挣了挣,下意识地想逃跑,却听到他了然哂笑。

仿佛早已料到她会这样。

她忽然清醒了。

会不会他也在试探她?田岁禾道:“我只答应做你的假妻子,没答应别的。而且,你不是不行了么?”

宋持砚面不改色:“只是不能生子,并非不举,寻常男子会有的欲求,我亦会有。”

即便不觉得他会对她情深不移,但田岁禾清楚宋持砚的重欲。

宋持砚又说了一句话堵住她的话,“当初敬安伯宠妾灭妻,我深受其害,因而我若与田娘子成亲,哪怕是假夫妻,亦不会纳妾日后让家宅不宁,妻女受苦。”

他不动声色地将田岁禾称为妻女,放到一个万分珍重的位置,只要她田岁禾不是无心之人,多少能感受她们母女在他心中的不同。

宋持砚容颜依旧清冷,却不动声色留意她的神色。

田岁禾完全没有动容,而是发起了愁:“那要怎么办……听起来你只是在苦恼自己有欲求这回事……要不,买一些能压制欲望的药!我听楼飞说南疆有很多奇药——”

“够了。”

宋持砚打断她。

他又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多虑了,我并非执迷不悟,更从不吃回头草,不过是试探娘子诚意。”

田岁禾看着他绝尘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

又演了一日,她可真厉害。

次日安抚好笋笋,她按下杂乱心思,照常去铺子忙活。她有条不紊地指点女工们的雕工,给她们分活,琢磨新的摆件样式。

陈青梧颇诧异:“你看着心情还挺平静,宋持砚没撕破脸么?”

田岁禾诧异扭头:“青梧,你怎么知道他快翻脸了?”

她偶尔会露出惊奇的模样,还是习惯微微地张大嘴,有了从前那个小村姑单纯懵懂的影子,连陈青梧这样理智的人都忍不住心软。

她笑道:“怎么,你还真以为宋持砚说的不在意你是真的啊?”

田岁禾微囧。

“当然不,我虽然不觉得我在他心中多特别,但好歹跟你做了两年生意,寻常客人买东西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越是得不到的,越会惦记,哪怕是腰缠万贯的客人,哪怕只是个对他来说不值钱的摆件。”

她想宋持砚也是一样。

那样的天之骄子,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会在意。

陈青梧赞许道:“你倒是触类旁通,看得很通透嘛,那么你如今跟他周旋假装,是想做什么?”

田岁禾闷闷道:“想试探他底线在哪,再决定我是在他的底线边上打窝,还是挖洞逃跑。”

总之她不想放弃现有的一切,她的手艺,铺子、笋笋,和陈青梧的交情……她都想守护。

陈青梧听了忍俊不禁。

“你总是着最窝囊的语气,说着宋持砚听了发疯的话。”

陈青梧有种直觉,说不准这一次,会是一物降一物呢,而不是从前的豺狼与惊兔。

昨夜交锋了一次,田岁禾心情还算平静,面对宋持砚也有了些数,今日在铺子里也专心了些。

今日她比前几日更早下了工,如常地回到别居。

宋持砚抱着女儿在桌前写东西。

远远看去,年轻的贵公子一袭锦衣玉冠,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矜雅沉稳之中有着他惯常的疏离与散漫,不像孩子的父亲,更像是在耐心带妹妹的哥哥。

难怪笋笋会叫他哥哥。

田岁禾悄然走上前,发觉他在握着笋笋的手在习字,她惊奇道:“她还没三岁呢。”

宋持砚欲回头,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淡道:“三岁是开蒙好时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田岁禾如今已识了不少字,虽还称不上学识渊博,但这句话的意思对她而言不算难懂。

在笋笋的事上,他们倒是一致,她赞同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们不曾再说话,生疏得像陌生人,宋持砚教女儿写了两个字,放她自己摘花去耍。

树下的桌前只剩他们两。

这几日里宋持砚带着笋笋,以为田岁禾会因此而将目光多放在他的身上,可她竟像找到了合适且放心的人来带孩子。听尹寻说,今日她在铺子里忙活都安心多了。

宋持砚本该为此欣悦。

但他做不到。

“你用饭了吗?”田岁禾小心翼翼关切起他:“这几日辛苦你带笋笋,明日我歇息,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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