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静各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的真实理由很简单——她根本不在乎这件事谁对谁错。她看出来宋清玉的小把戏,但她懒得揭穿。
她只想快点走完这段剧情,腾出空去和苏云可找别的队友——这个女人刚才就下班回家玩了,她还得在这演皇帝呢。
不过现在听江尧这样说话,她总也还是有点心软,就安慰他说:“你怎么会是玩物呢?你是皇帝亲封的美人。”
江尧不语,一味去掀自己的衣服。
“哎你又干嘛啊!”
“喵——!”
陈怡静忙制止他:“怎么一言不合又开始脱?”
“臣侍只是想给陛下看一看。”
“我对你的身体真没什么兴趣……”
“是吗。”江尧的眼神黯下去,“果然,陛下已经玩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喂!”陈怡静说,“你的身体是你的身体,又不是我的玩具。哪里来玩腻这种说法?”
江尧却轻轻摇头,还是执着地往下脱,稍微转身,劲瘦匀称的后背上竟有许多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那些伤疤有新有旧,显然不是今天被宋清玉打的。
陈怡静一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猫咪轻巧地跃上他的床,歪了脑袋张望他的伤口。
“陛下从前喜欢抚摸臣侍背上的伤疤,也爱欣赏臣侍受伤时虚弱的模样,所以一贯不许臣侍疗伤。”江尧缓缓拉上衣衫,眼神暗暗地,流转着一些情愫,“为什么今日陛下却准许臣侍上药了呢?是因为以后再也不想碰我了吗?”
陈怡静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个皇帝对江尧根本不是占有欲,而是——好吧,确实如他所说,把他当成一个玩物了。
别说陈怡静了,连皇帝的猫猫似乎都听不下去,咕噜地叫了声就跳下床。
“江尧,我请人给你上药,真的不是因为厌弃你。以前都是那个——”
陈怡静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她总不能说她只是一个抽中昏君卡牌的副本玩家吧,想一想只好郁闷地主动地背上一口黑锅,“以前都是我变态,现在我悔过自新了。之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以后你爱怎么上药就怎么上药,行吗?”
“陛下,您……”江尧看着她,水光氤氲的桃花眼里闪着几分不可置信,“您向臣侍道歉?”
“嗯。刚才的事也是我欠考虑了,我想办法弥补你。比如说——对了,你想不想升职?”
江尧一愣又一愣:“陛下的意思,难道是要给臣侍晋位份?”
“是啊。一会儿我回去就写个诏书什么的,很快的。”
背一口锅升一次职,这样总行了,不算很亏吧?
“那就这样说好了,”陈怡静说,“你躺几天吧,我先走了。”
-
次日凌晨。
惊秋叫醒陈怡静:“陛下,该是时候上早朝了。”
陈怡静迷迷糊糊地睁眼,自己的臂弯里正窝着皇帝那只小金渐层。
她慢吞吞坐起来:“这个朝非上不可吗?”
惊秋:“陛下,大臣们都等着呢。”
陈怡静:“要不然你代一下子?”
惊秋震惊:“陛下,这怎么行?您是九五至尊——”
陈怡静:“皇帝轮流做,今天到你家。你来当皇帝吧,我当你手下。”
惊秋:“陛下这说的什么话?卑臣一介下人,身份低微,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陈怡静:“哪里低微了,京城编制多少抢手啊。而且老话说的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惊秋:“……陛下,您还是别折煞卑臣了,卑臣给您跪下了——”
“哎,别别别。”陈怡静连忙扶起她,“我去就是了。”
陈怡静只好又在凌晨五点去上朝,临出门前她不忘照料一下猫咪,对守在殿门口的侍从说:“麻烦你们去给猫猫找点吃的。喏。”
她把猫猫抱给侍从,哪知道它根本不肯给别人抱,两个坨坨扒拉着陈怡静的衣袍松也松不开。
“陛下,昭昭向来不愿意给旁人抱的。”惊秋说,“您不如将它留在殿内,卑臣命人去备点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