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夜跟着方夫人去取路资的护卫回来跟您说了呀,方夫人原来是福州同知大人的女儿。”
经小林一提醒,曲花间总算想起来,昨夜好不容易能踏实睡上一觉, 他沾上床便有些昏昏欲睡, 确实有人跟他说了这事儿, 但他没注意。
倒没想到, 方露华竟然是同知之女,难怪对福州的情况知之甚多。
“送了什么礼来?若是太贵重就退回去吧。”
“还好,都是些吃用之物, 还有些没见过的海货。”小林一边回答曲花间的问题,一边替他整理背后衣裳被腰带勒出的褶皱。
“那就收下吧,让曲宝备一份差不多的回礼给同知大人送去,不能失了礼数。”
“晓得了。”
从冀州到福州, 将近一个月,方露华一直进退有度,一副不愿与人深交的作态,想必也是怕他得知其身世后会巴结上去, 让娘家为难。
当初曲花间定的路资是一人二十两银子,方家昨日给足了五十两,已经是多给了,今日又送来谢礼,算是讲理守礼的人家。
曲花间没有攀附权贵的心思,回了礼物做足礼数也就算了,转头就将这事放在脑后。
方家送来的海货里除了海带虾干鱼干这类干货,竟还有些鲜活海物。
“这个就是白初儿说的奇丑无比的石斑鱼吧,果真是丑到伤眼睛!”
一个两人合抱的陶缸里灌满海水,里面除了几只硕大的龙虾和海参,还有几条在现代也十分名贵的海鱼。
曲宝伸手戳了下浮在水面下的一条灰褐色的丑鱼,新奇不已。
“咱们倒是沾了你的光了。”林茂撇了水缸一眼,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这些东西分明是白初儿与曲宝聊过的,龙虾,长得像虫的鱼,和奇丑无比的石斑。
“咋?你想吃?美得你!”曲宝根本没听出林茂话里的酸味,仍旧没心没肺的逗鱼。
“少爷,这些海货咱们怎么吃啊?让客栈厨子帮忙料理吗?”
“嗯,中午吃海鲜宴。”曲花间颔首,看着水缸里活泛游动的鱼虾,有些馋了。
这些东西他也没吃过几次,还是自助餐厅不知道冻了多久的冻货,这样活蹦乱跳的还是第一次见。
很快,曲宝跟客栈掌柜交涉好代加工,就有两名伙计吭哧吭哧将水缸抬走了。
曲花间等人随意吃了些早餐,便出了门往南城而去。
福州城沿湖而建,建筑群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若是要从南走到北,若是步行的话起码要走上两三个时辰。
是以人们去稍远些的地方要么靠车马,要么坐船直接去对岸。
他们投宿的客栈在西城,目的地木作坊市在南城靠东一点,于是选择了坐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