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直到春假。
一夜之间,贝尔哈文社团研学被绑架一事登顶新闻热搜,凶手是犯下几十条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此前从未留下过活口。
社团研学的名单瞬间在贝尔哈文频道里传遍,那个名字也在上面。
然后秦铭遇接到了远在罗拉弗度假的司嘉航的电话。
“铭遇哥,我联系不到路屿,我问了其他人,都联系不到她,她出事了怎么办?现在汉伯顿没有去鲁内亚的航班……”
“你疯了,你还想去鲁内亚?那边暴雪又交通瘫痪的。”
但是司嘉航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一个劲地说:“秦家不是有航司吗?铭遇哥,你这次帮帮我,我得去鲁内亚。”
“不要闹了,不想度假就早点改签回国。”
“是你说她救了我,她救了我们,我们要这么对救命恩人、不管她死活吗?!”司嘉航厉声质问。
秦铭遇哽了一下。
司嘉航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急促,声音嘶哑,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喘不上气而晕过去。
秦铭遇终于松了口:“你先别急,我去找人问问。”
司嘉航完全慌了阵脚,看到新闻第一时间便拨打了学校的老师和几个在鲁内亚的学生的号码,鲁内亚一片混乱,大部分号码都打不通,仅有的接电话的学生语无伦次,什么状况都不清楚。
等事态稍稍稳定后,秦铭遇顺利拨通了索多科文化研究俱乐部部长陆杰的电话,得知路屿还活着,社团全员幸存。
能从那些人手里全部幸存,且没遭受重大伤害,从理智上判断是种奇迹。
秦铭遇却下意识觉得理所当然。
一股奇怪地情绪充斥着他的胸口,好像有些开心,又像是不满。最后他想到的,是司嘉航声嘶力竭的态度。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司嘉航变得很奇怪,那个人会是个麻烦。
秦铭遇很不喜欢麻烦。
三月二十一日,一大早,剩余的学生陆陆续续抵达了维塔诺的庄园,除了做完开腹手术尚t在观察的郑瑜。
路屿见到了头上缠着几圈绷带的陆杰和坐着轮椅的邓威,还看到了缺了根手指的林子轩,断指重接失败,他的右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温妍陪同在他身旁。
郑瑜还没有露脸,路屿发给他的消息得到了回复。
郑瑜:【手术顺利,谢谢关心!】
一种群发的语气。
相比于其他过于茫然无措的学生,俱乐部部长陆杰压力很大,到了庄园后便不停打电话,大概是在联系各方人士把社团成员尽快送回国。
路屿偶然间碰到他窝在花园的角落里抽烟,原本壮得像牛一样的青年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的横肉都少了些许,显得异常憔悴。
看到路屿,他将烟灭掉,向她打了声招呼。
“你没受伤真的太好了。”陆杰说,语气充满自责,“都是我非要安排绿岸镇研学,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
从另一方面来说,郑瑜这个悬疑小说的光环人物影响到周围,发展成这样的结果是种必然。
若是改道去别的地方——古银峰这类的场地,说不定依然会撞上剧情规律,发生令人不快的意外,就像这次没有被预测到的暴风雪天气。
路屿安慰道:“有些事就是注定发生的,放宽心,至少大家都平安。”
陆杰迷惑不解地望着她,路屿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然后她问:“所以这次研学还算学分吗?”
陆杰:“……算。”
不知是不是错觉,路屿看到陆杰胸口起伏了一下,长长叹了口气。
庄园逐渐热闹起来,雪停后除雪机不间断地施工,园艺师整理被雪压变形的植物,一些侍从努力铲着主干道上的积雪和冰渣。
室内也忙忙碌碌的,管家指挥着人打扫卫生,摆放点心和装饰品。
到了下午,路屿才知道原因。
鲁内亚政府官员、鲁内亚警察总局局长和冕兰驻索多科外交大使都出现在这里,随之而来的还有获得许可进入的媒体。
在庄园主人阿莱西娅·维塔诺的招待下,外交大使对在场所有的冕兰学生进行了慰问。
无数摄像头和镜头对准了他们的脸,当然也包括路屿,她的脸都快笑僵了。
其他学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还要表现出健康积极的姿态。
“你们是最聪慧勇敢的年轻人,解决了困扰整个索多科已久的大案,”警察局长语气高昂的说,“请允许我们颁发索多科的光荣之星奖,这也将见证两国友谊!”
在他的招呼下,十多位捧着盒子的帅气索多科小伙儿上前,轮着将奖章颁发给场上所有的俱乐部成员——也包括那些住在鲁内亚酒店,压根没经历过绿岸古意庄园事件的学生
至于不在场的郑瑜,则由他的母亲阿莱西娅代收。
接着是噼里啪啦一顿猛拍合照,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