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呀。
————
萧焚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8点。
窗外的雨还很?大?,窗户被吹得鼓鼓作响,时不时能听到呼啸而过的台风声。他把毯子蒙住头,过了两分?钟,这才慢吞吞地起床。
方斯廷留了消息给他,早上他去王文芳和钟厚望那边一趟,醒了就吃早餐。
宿舍桌上放着好几样早餐,还有一个保温杯,他打开一看,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
还没吃完,他就收到了方斯廷的消息,让他去看下郭东颖的尸体。
十分?钟后,他来到卫生院的停尸间。
说是停尸间,其实也是一楼的一间办公室临时改造而成的,因为尸检暂时告一段落,他们也就将尸体暂时先冰冻起来。
昨天郭东颖的尸检结束,然后就把放到这里。
秦问素看到他来了,这才松了口气,道:“郭东颖的皮,也被剥了。”
说着她掀开了白布,尸体躯干部分?赫然呈现出肌肉的暗红色。
“解冻后剥的,之后尸体又冻上了,前后姿势不太一样。”
“还有别的线索吗?”
秦问素摇了摇头。
“我去找卫生院的人员名?单。”
萧焚不仅要了卫生院人员名?单,还要了药房的监控,希望监控能拍到点什?幺可疑人员。
但可惜,监控什?幺也找不到。
昨天听巫师说要看紧郭东颖的尸体,仿佛好像预知?了他这会发生什?幺事情。
今天早上,秦问素就发现人皮不见了。
她昨晚加班了一整晚,终于?将卢开宇的尸检结果弄出来,今早正准备送过来,和郭东颖放在一起。
他们打开房间,看到了没皮的尸体。
根据昨晚两名?值守的缉查员说,他们一直没有离开房门口,就连吃饭上厕所都是两人轮值。
“我记得有一个医生中间进来过一次。”值班的缉查员道,“因为是临时占用那人的办公室,他来取文件,还有用电脑调取病人资料。他进去的时候我都有瞄一眼?,都没有异常,身?上也没有携带什?幺东西,就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前后不到一分?钟,如果用这个时间割皮的话,完全不可能。”
“就算是熟手,割皮也需要将近二十分?钟。”张建道,“我爸年轻的时候就剥过鹿皮,本?来我还想学?一手,可惜入伍了。”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爸很?可疑?”萧焚狐眼?往他身?上瞄去。
“啊?”张建傻了,“我爸好端端的杀人干什?幺,再说了,乡下人会点手艺活很?简单,镇上好多人都会。”
“那你?们镇上剥皮最厉害的人是谁?”
“应该是住在素坤路的野猪佬,他连野猪皮那么硬都能剥下来,力气大?,手艺还好,以前他经常帮人剥皮鞣制皮革。”
“现在呢?”
“郭镇长宣扬打猎野兽犯法,细菌病毒多,吃了对人不好,大?家去野猪佬那做的皮就少了。后来他改行杀猪了,不过我们这猪肉贩子挺多,生意不好做。”
“郭镇长又得罪了一个人。”萧焚听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从前的往事,眼?睛不断地在办公室寻找线索。
尸体冻得梆硬,怎么也不可能直接剥,秦问素说尸体化过冰,而后才重新冻上。化冰时间加上剥皮时间,怎么也要好几个小时。
难道是那个医生偷偷提前将办公室的电闸关了,借口找文件的时候剥皮?
可是时间也对不上,几分?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皮完整剥下来。
而且根据门口值守的缉查员证词,他打开门给医生进屋以及出门的时候,都会看一下里面两个冰柜再继续在门口候着,电源都是开着的,一切运转正常。
萧焚仔细看了一圈,地上似乎有水印,那是水干了之后没有人动过,还有印子在那上面。
似乎有脚印,通往窗边。
他推了推窗户,是锁着的,打开,随着窗户推移,轨道台凹槽下滚落出几粒泥土。
摇了摇防盗窗,很?坚固。
但这里窗户和之前的山谷银行盗取珠宝案一样,是侧面打螺丝,从外面就能够拧开螺丝,落下防盗窗,从窗外爬进来。
这些缉查员,真是不长记性。
窗台上的泥土很?新鲜,可窗外是水泥地,只?有几棵树,树下的泥土颜色和这个颜色不一样。
昨晚那场暴雨,再次将外面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把泥土装进证物袋里,镇上没有条件检验,他们可以用直升机带到市里测。
“那个医生是什?幺时间来的?”
“这个……”两名?缉查员仔细回想了下,“大?概是昨天上午8点,那次来有点不高兴,埋怨说怎么能因为他的办公室偏僻就征用来放死人。”
“你?们注意到这个窗户是锁着的吗?”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