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米分身碎骨,也要为她们母子三人创造出一个新天地,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你当了皇帝,我会不会……”
“不会!”他斩钉截铁,眼睛里喷出些许的怒火星子,盯着她略受惊吓的眼睛。“你将我秦誉想成了什么人?我不是他,我不会……”此生他为她而来。不会负她,更不会喜新厌旧。
从前,萧袭月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最后只换来死无全尸的下场。这是她心中的阴影,他明白。
其实,萧袭月而今已经淡然许多。“只是,我母亲和外祖母都是入了贱籍的奴婢,我只怕,等你君临天下的那一日,我也无论如何也做不了你的妻。白承业带进咱们手下的大臣,虽然都很厉害,但个个都是重礼教纲常之辈,他们岂会让我这样一个出生卑微的女子,做你的皇后……”
他一把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萧袭月见他眸子染上怒气。
“只要有我秦誉一日,我便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说你身世如何!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他的下巴低下来,萧袭月感受到额头上印下了他的吻。“你从不比任何人差,不输萧华嫣,不输郑舒窈,不输给任何人。你便是最好的,无论你是从前那个简单善良的萧袭月,还是现在这个成熟复杂额萧袭月,在我心里,你都是值得我秦誉用所有去保护、疼爱的女人!”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还这般的直白。一下子,便将她心底最深层的那些自卑给看穿了、融化了。好似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心捧在了手里。
她的外祖母伺候萧华嫣和郑舒窈的外祖母、祖母,她的母亲,伺候过萧华嫣的母亲,甚至还可能伺候过郑舒窈的母亲,而她,又是那般不受宠、不被承认的丢在奴才院子里长大。哪怕她心比天高,身上披着、戴着价值千金的绫罗、首饰,也无法改变这一层事实。
秦誉的手轻轻的拍在萧袭月背上。他这双手,指挥过千军万马,杀人夺命从不手软,但,每次碰到这个女人柔软脆弱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温柔下来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她弄疼了。
“你娶我,就不嫌亏么?”
她倔强的继续问,惹来秦誉一声笑。
“如何亏了?这不都赚了两个人回来了。”银汉和锦夕。
萧袭月捶了秦誉硬梆梆的胸膛一拳,没把他打疼,倒是把自己拳头给砸疼了。讨厌,吃什么长的身子……
秦誉见状,硬生生的补了一句。“好疼。”
滚,装得太明显!
见萧袭月气鼓鼓的,秦誉心头越发高兴了。就是喜欢看她这些小模样。“我替你打听过一二,听闻你的外祖母和娘亲都识字读书的,颇有些文采。指不定,你外祖母是家道中落了才入的国公府为奴婢,出生高贵着。”
“果真?我一直以为娘亲和外祖母都只是目不识丁,不想,她们比我长进许多。”
“谁说的你不长进。连我样才貌双全的美男子都拿下了,你还对自己的魅力不满足么?还是说,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你的渣爹,以及当年抛弃你外祖母的男人。”
见他那自信满满的臭美样子,萧袭月真想说“是”,但那“是”字儿到了嘴边又实在昧着良心说出来,又吞了下去。“渣外祖父在抛弃外祖母之前也是好男子,我的渣爹爹或许曾经也当过阵子的好男人。你莫要沾沾自喜,一辈子对我好,你才算是比他们好。”
秦誉捏了捏她鼻尖。“狡猾的小东西。依你可好?”
时辰也不早了,秦誉抱着萧袭月渐渐入睡。在萧袭月将将入睡的时候,秦誉睁开了眼睛,抚摸着怀里的女子,轻声道:“说不定,你才是最尊贵的那个……”
姚氏夫妇果然狡猾。他们所上交那六成家产,其实只占了国公府现有财产的三成多!假账做得倒是仔细!若不是这些日子他暗里查,恐怕还得被蒙骗阵子!
但,这也说明,国公府确然是金山银山。这三成多的财产,就已经富可敌国了。
郑舒窈满口答应萧袭月要帮她寻娘,不管心头是真愿意是假愿意,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是以隔了一日便收拾了收拾,回国公府去找姚氏等人问问当年关于萧袭月的娘亲夏氏的线索。
“那贱婢我也记不甚清楚了。”姚氏说起夏氏,还有些陈年怨怼。“当年她娘与郑元慧年纪相仿,当她的贴身丫鬟,与她聋哑的老娘住在现在已经荒废的小院儿里。呵,现在还来找,萧袭月还真是不怕丢人呐。”
姚氏笑得阴测测的,又酸又辣。
郑舒窈转了转眼睛道:“那咱们就大着声儿的找,让人都知道了。左右我是帮忙,多叫些人来帮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这话正是娘想说的。”被女儿说出心头的话,姚氏高兴地拉着郑舒窈的手道,“女儿啊,你可算是开窍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瞧那萧侧妃,为了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你干嘛老是让着?嘴面儿上说得再好听,那都是给人听、给人信的。让自己过得好,才是正道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