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回到原点。
松宫单身,但他可以理解绵贯娓娓道来的这番话:在这个国家,无论处于哪个时代,都有人支持将女性禁锢在家庭里。女性一旦失去机会,就很难重拾工作。
也许弥生是想向我报告近况。绵贯补充道,她可能想告诉我,听说很多女人离婚后生活艰难,但她没有。她想向我证明,离婚是正确的决定。
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
谁知道呢,因为某种契机突然想起来了吧。
松宫在记事本上记录着,心中难以释然。他能理解绵贯所说的,但他的疑问并没得到解答: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
花冢女士每天都过得如此充实,为什么会被人杀害?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线索?他问绵贯。
绵贯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上周见面时,弥生看上去很快乐,我没听她说起任何负面消息。我倒想请你告诉我,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绵贯言辞恳切,态度中感觉不到表演的成分。
松宫从内侧口袋取出折叠成小块的纸。这是加贺交给他的名单,花冢弥生的手机中有记录但还未判明身份的人都在其中。松宫展开纸给绵贯看,问是否有认识的人。
绵贯瞥了一眼,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这些人我完全不认识,我也不可能清楚弥生现在的人际关系。
好的,我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稍等,我能再看一眼吗?见松宫正要重新叠起名单,绵贯说道。
当然。松宫把纸递给他。
绵贯仔细打量名单后,说了声不好意思,把纸交还给松宫。
怎么了?
没什么。绵贯面露浅笑,她还真是了不起,十多年里竟然建起这么一张我完全陌生的人际关系网。果然,她不是那种只会闷在家里的女人。
松宫不知如何回应,默默地把名单收回口袋。这时,他看见长谷部进了餐馆,随后来到自己身旁坐下。他重新握住圆珠笔。最后一个问题,能否告诉我你前天做了什么?在公司工作到几点?
前天?绵贯声音低沉地说道,就是弥生遇害的那一天吧。
这也许会令你不快,但我们需要向每个人确认。对不起。
没事,这是你们的工作。我想想,前天是星期四吧。那天我准时下班,后来参加公司聚餐。根据绵贯的叙述,公司规定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聚餐地点是新桥的一家酒馆,他和同事常去。那天晚上九点多散场,绵贯到家时快到十点。从新桥到丰洲,时间上也算合理。
好的,今天就到这里。以后可能还会有事找你,到时请多多关照。
已经问完了吗?
是的,非常感谢你的协助。松宫从椅子上起身,递出名片,如果想起什么也请联系我,这样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好的。绵贯接过名片,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松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