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这山上看来是住不得了,你放心,爹爹会尽快接你下山。”
秦颂高兴地快要跳起来,扯了扯秦道济的衣袖,讨巧道,“太好了,女儿想天天在家孝敬爹爹。”
“好,等回府后,爹爹去请两个夫子,重新恢复私塾,你就常待在家里,你好些年没用功了,该把功课捡起来了。”秦道济满意拍了拍秦颂的肩膀。
秦颂嘴角骤然压下去大半,她的功课确实该捡起来了,不过是对男人的那种,来这个世界还没有精进过一分半点呢!
但她不敢明说,只能报以不高兴,先逃离这道观再说。
秦道济是会察言观色的,看得出来秦颂的小情绪,又安抚道:“你要是还想舞刀弄枪也行,只要你乖乖待在府里,爹爹再给你请个武学师父如何?”
秦颂记不清是怎么支支吾吾,将他爹的宏伟计划应付过去的,她只每天无数遍地遥望山门,眼巴巴等待父亲派来迎接她的马车。
终于在漫长的三日后,挂有秦府标志的宽敞马车来到山门前。
秦颂早已打包好了行李,马车一到,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归途。
由于心情大好,一路上,她觉得这个陌生的老爹都变亲切了许多,跟他一路叨叨着下山。
秦颂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父女这种关系的亲昵,毕竟她上个世界是个孤儿,只可怜地拥有八个建模般年轻男人的爱……
阖府上下给她接风洗尘,秦颂在她柔软的奢侈大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待她次日醒来,秦道济已经去了宫里。
她便也省了去正厅用饭,随意去了小厨房用早点,刚坐下,就听到屋外两道女声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街头都传开了,刑部尚书的儿子……不行了。”
“不行了是何意?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不是的,是那方面不行了,而且刑部尚书一家都被盯上了,麻烦不小呢,据说正在满城寻仇……”
秦颂还没听够,云浅从外回来,将那两婢女骂远了去。
紧接着,脚步声快速来到小厨房,“小姐,您看,这是您的画像吗?”
云浅焦急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粗糙人像图。
秦颂认真看了一眼,确实是她,发饰穿着正是在督军府那日的装扮,“哪儿来的?谁的手笔?把我画得这么丑!”
云浅闻言,表情更加凝重,“小姐,真的是您?云浅倒是没见过您这套发髻,不过您可千万不能再抛头露面了,您不知道,有人拿着这画像在四处打探您。您是老爷独女,从小到大,明里暗里想要求娶您的人不计其数,还好您很少出门,不然很危险的。”
居然到了拿着她画像四处打探的地步了,看来当日在督军府关注到她的人还不少。
秦颂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那张脸,满意到了极点。
用过早点后,云浅见天色大好,她提议道:“小姐,一会儿去陶将军府上看看吗?”
陶将军?哦,秦颂想起来了,原身的好姐妹还卧病在床呢,而且将军府,一听就男性气息爆棚,肯定是个开后宫的好地方。
秦颂收敛起好心情,努力让自己沉重起来,“自然是得去的,阿窈难受着,我怎能不闻不问呢?”
“太好了,那云浅现在就去准备,小姐对礼品有什么嘱咐的吗?”
“你看着收拾吧,你懂我对她的心意的,我去前院等你。”
秦颂随意吩咐,起身来到前院,掀开衣袖,露出黎予给她的袖箭,无聊练起了准头。
她对着水池、廊柱、木犀树各放了一箭,可惜准头都不是很好。
家丁将箭矢帮她拾回来,重新装上后,秦颂四处变换位置按动机关,破空一箭,秦颂顿感不妙。
因为箭矢飞出去的方向正对着影壁转角,那处刚好传来两道脚步声!
“快躲开!”秦颂立马开口,高声提醒。
可说时迟那时快,箭羽已经直逼来人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