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保时捷的挂饰还是蓝色小哆啦,陈栖乐披着徐铭落在车里的外套,看着摇晃的小哆啦,逐渐睡过去。
徐铭出来找不到陈栖乐的人,急得差点真变成魔毯飞去找陈栖乐。
小航出来搬货,说:“子淮哥说乐哥好像发烧了,可能去医院了吧。”
徐铭着急地给陈栖乐打电话,没有打通。他才想起开车去最近的医院。地下停车库只亮着几盏小灯,他拉开车门,看见裹着他衣服睡着的陈栖乐。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用手背试了下陈栖乐额头的温度,挺烫的,确实发烧了。
他的手刚要收回来,却被陈栖乐捉住。陈栖乐似乎是下意识抓的,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地把徐铭的手按到自己的怀里。
“我不要一个人。”陈栖乐嘟哝着说。
七月的风,比之以往的要更温柔。徐铭的拇指在陈栖乐的脸颊上蹭了下,陈栖乐被弄醒了。他盯着徐铭看,忽然又闭上眼睛:“我不要醒过来。”
徐铭的心变得柔软,好像被晚风轻轻地翻过一页,页面上写满了可爱的陈栖乐。
他低头,在陈栖乐的脸颊上很快地亲了一口:“陈栖乐,这不是梦。我来接你回家了。”
然后陈栖乐很顺从地松开徐铭的手。徐铭开车送他去附近的医院,挂号、取号、排队看病、缴费、取药,这些事儿全是徐铭在做。
陈栖乐被徐铭推着进医生的办公室,徐铭边往里走还边描述他的病症,比陈栖乐这个病人还着急。
医生制止了他:“让病人自己说,他不是几岁的小娃娃,我这里也不是儿科。”
徐铭这才冷静下来。
他去外面等陈栖乐时也失笑,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会让他忽略掉很多常识。
两个小时后,在凌晨十二点之前,他们回到了徐铭位于c市的公寓。房子是租来的,两室一厅的格局,并没有花费太多的钱。一个月两千多的租金,房子也是简装修,沙发、电视都没有,大床都是最便宜简单的那种。
徐铭节俭的性子是刻在骨子里的。
陈栖乐输完点滴后,输点滴的手不能沾水。徐铭就拿保鲜膜帮他包住手,又打算拿帕子帮他洗头洗澡。
陈栖乐堵在浴室门口,不让徐铭进来:“你非礼我。”
“我怎么非礼你了?我这叫帮助朋友,没让你给我发锦旗都算好的。”徐铭说。
陈栖乐躲进浴室,不肯给徐铭开门,还贴心地把门反锁起来。
“真的不打算开门吗?”徐铭问他。
“嗯,拒绝黄赌毒。”陈栖乐讲,“主要是拒绝你搞/黄/色。”
徐铭于是佯装离开。陈栖乐又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脑袋凑过来,被徐铭逮个正着。
“乖乖,让我进去。”徐铭伸手勾了勾陈栖乐的下巴。
陈栖乐红着脸,往后让了让。当他顶着一头泡沫,被徐铭亲了两次脖子后,他十分后悔让徐铭进浴室了。他被徐铭握着/手/往/下,两只/飞/机在打架。
“你还有多久才好?”陈栖乐的左手都酸了。右手还高高举起,因为输液的地方不能碰到水。
“三分钟。”徐铭盯着陈栖乐的脸看。
“都已经很多个三分钟了。徐铭,我真的很疼。”陈栖乐抱怨。
徐铭弄到了陈栖乐的胸口上。陈栖乐洗完澡后,换上了徐铭的睡衣,并不是很高兴地睡在了徐铭的床上,没有跟徐铭再讲一句话。
徐铭给陈栖乐的qq发消息——
徐铭:【别不理我】
徐铭:【猫哥,威武霸气的猫哥,别不理我好不好?】
面对徐铭的求饶,陈栖乐只是很不高兴地回复——
陈栖乐:【我不理你。】
徐铭捧着手机在客厅乐个不停。凌晨一点,李晓来敲门。徐铭打开门,李晓穿着黑色的职业装,醉醺醺地趴在门上,徐铭急忙去扶她。
“姐,你怎么喝得这么多?”徐铭把李晓扶到沙发上。
“你姐夫他,出轨了。”李晓笑着讲,“是不是很可笑?我跟了他快十年了,他在事业打拼到最好的时候,跟我提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