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铭最后给他的回复是这样的。
后来,陈栖乐一个人打车回家。在徐铭家的楼下,他遇到了熊文斌。熊文斌长得很斯文,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人的眼神却会让人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陈栖乐绕过他。熊文斌又叫他,说想要上去坐一坐。
“这是徐铭的家,我没有权利让你进去。”陈栖乐拒绝道。
陈栖乐不是很会拒绝别人的人。而熊文斌显然极其难缠,他跟上陈栖乐,并且说:“是徐铭叫我过来的,他让我替他拿文件。”
陈栖乐将信将疑:“他没有跟我说。”
“这是他给我发的消息,”熊文斌把手机拿给陈栖乐看,“他十分钟前在群里发的,我恰好在这附近,他就直接让我过来了。”
陈栖乐这才领着熊文斌上楼,他留了个心眼,给徐铭提前发了条消息。
打开门后,陈栖乐就带着熊文斌去徐铭的卧室。徐铭的文件摆放在书桌的最上面,陈栖乐拿了文件后,递给熊文斌。
“你还不走吗?”陈栖乐有一点疑惑。出于他的直觉,他和熊文斌保持了一点距离。他不是很喜欢熊文斌,他甚至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喜欢熊文斌。
熊文斌接文件,手指擦过陈栖乐的手腕。
陈栖乐不喜欢被他触碰,眉心拧着,收回手,文件掉到地上。
“我可以吃顿饭再走吗?”熊文斌说。
“徐铭在等文件。”陈栖乐不带感情地回答。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熊文斌弯腰去捡文件。他蹲下去后,忽然抬起头,伸手捉住了陈栖乐的脚腕。他以一种近似渴望的眼神,看着陈栖乐。
陈栖乐手臂受伤,无法摆脱。他一直挣扎,熊文斌却已经把他带到徐铭的床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他的裤子被熊文斌脱到了膝盖,陈栖乐只能很用力地踢他。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当时我还觉得好可惜,你怎么是个男人。”熊文斌喘着粗气,在陈栖乐的耳边说话,“徐铭碰过你没?他在你身边都待了多久了?不会还没碰你吧?”
陈栖乐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嘴里一遍遍地喊徐铭的名字。
熊文斌越来越兴奋:“他没碰过你是不是?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不要,”陈栖乐掉了眼泪,他感到好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同性,所以对方只要是男人,他都可以接受,现在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是对所有的同性都喜欢,这么多年走进他世界里的人只有徐铭,他早该意识到,他对徐铭的喜欢是具有唯一性的。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陈栖乐心上的疼。
徐铭收到他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徐铭要是知道他被熊文斌碰了,会讨厌他吗?陈栖乐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徐铭不会讨厌,只会自责。徐铭会恨不得杀了熊文斌。
客厅传来开门声。
“乐乐,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凉粉,快出来。我加了很多红糖水。”徐铭用钥匙开门,在客厅没有找到陈栖乐。
陈栖乐踢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徐铭丢下凉粉,到卧室,先是一愣,随后把熊文斌拎起来就打。他下手又狠,熊文斌被打得满地找牙。
“我都没舍得碰的人,你哪儿来的胆子动他的?”徐铭昏了头,把熊文斌往死里打。
他一直想把熊文斌开了,但碍于老樊的面子,一直没主动提。熊文斌做的事情,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别说是老樊的面子,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熊文斌趴在地上,去抓陈栖乐的脚腕,像是疯子一样,用痴狂的眼神盯着陈栖乐:“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我比徐铭更爱你。”
徐铭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碾。
熊文斌痛到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徐铭眼睛红了,他把陈栖乐搂在怀里,把外套打在陈栖乐的身上,轻轻地抚摸陈栖乐的脑袋:“不怕,铭哥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