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天的时候,还习惯性地和谢妄言用英语交流,导致老爷子私下和老伙计们蛐蛐,说家里两小孩对他有意见,孤立他。
总之,那个暑假充斥着盛夏的潮热和英语,应伽若记忆深刻。
她偶尔还怀疑巷子里猫猫狗狗的叫声是不是也带了伦敦腔。
谢妄言送她去首都的时候说:“不拿第一,你最对不起的就是巷子里被迫改变国籍的小动物。”
应伽若想到这里,把一瓶冰镇矿泉水放到谢妄言桌上,感概道:“当时我第一,他第二,没想到他其他成绩也这么厉害!”
“嗯,品味也不错。”
眼里完全没有被优秀男生夸奖的害羞,全是对自己美貌的肯定。
谢妄言打篮球回来,他刚洗过脸,额发还在滴水,随手抓了下略显潮湿的发梢,露出略带水汽的英俊面庞,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仰头灌了几口。
紧接着往应伽若旁边,懒懒倦倦地往那一坐,两条大长腿随意敞开,把她的腿都挤到了墙壁上。
才若无其事地问:“谁厉害?”
应伽若被挤得条件反射地想要锤他。
又看到跟着她到后排闲聊的周染,那双充斥着八卦之光的眼神。
忍住蠢蠢欲动的小拳头。
应伽若抬起下巴:“我厉害!”
她第一!
谢妄言支着手臂低笑:“这么厉害,今天一定能做完三套卷子。”
应伽若在草稿纸上勾画出一团乱线。
就在这时,耳畔滑落一缕头发,她不在意地别回去,露出侧脸。
应伽若从小脸蛋就白白嫩嫩,还有一双黑白分明、像会说话的眼睛,谁见了都想要摸一把。
但每次都会被谢妄言霸道地护住,除了他谁都不许碰。
有一段时间,他连人家亲生父母叶容和应槐璋都不许碰她脸颊。
直到现在偶尔还会被家里人拿出来调侃他强烈的占有欲。
此时白瓷似的脸颊晕着淡淡的绯色。
忽然,谢妄言长腿碰应伽若的小细腿:“把外套脱了。”
现在温度最起码三十度,她还裹着外套。
应伽若一听这话,立即警觉地摇头:“我不热。”
谢妄言直接伸手去摸她的后脖颈,不出意料都是汗。
虽然没有往下摸,但想也知道,后背里面估计也全是汗。
“这叫不热?”
谢妄言骨节修长的指尖沾着一抹潮润。
画面莫名有点色。
应伽若大脑不自觉地回忆起唯一看过的漫画。
应伽若,住脑!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应伽若立即把拉链拉到最上方,嘴硬地强调:“我真的不热,你别管。”
说着,纤细的身体几乎贴着墙面,也不愿意和谢妄言腿碰腿。
她想:谢妄言身上热量怎么比今天的太阳还要高。
谢妄言几不可察地敛眉,确认应伽若不是感冒发烧。
然后站起身。
应伽若掀睫瞥了谢妄言的背影一眼。
快要上课了,他这是要去哪儿?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应伽若感受到旁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凉风,驱走了沉闷的空气。
她扭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