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责任感瞬间压在肩头,廖雪鸣表情严肃地让他等一下。
光脚跑回卧室,又很快回来,把红色本本对着检察官举在胸前,“不动产权”几个字金光灿灿。
廖雪鸣模样认真,又带了点小骄傲:“陆炡,我们这次有家了,是真的有家了。”
他握住陆炡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等房子装修好,能住人了,你拿好证件再和我去一次办事大厅,我上次都问好了,能在加上你的名字,只需要”
注视着眼前这张被红色房本映得微微泛红的脸庞,陆炡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忍不住继续逗他:“现在法律就算添上我的名字,以后如果分开,房子也不一定有我的份。”
还不忘翻旧账:“我记得某人可是跟我提过分手,要甩了我。我年纪大了,心里特别没底,怕哪一天你再”
陆炡轻叹口气,不忍往下说了。
廖雪鸣愧疚地抿起唇,“那该怎么办呢?”
“不如这样。”陆炡拿过他手里的房本,掂了掂:“干脆过户给我,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这样我就踏实了。”
“不行!”廖雪鸣毫不犹豫地拒绝,从他手里拿回本子放到一边,“不可以给你。”
看他这幅活脱脱炸毛的模样,陆炡笑出了声,摸摸他短短的头发,刚想说是开玩笑的。
却听见廖雪鸣又郑重道:“我还要还贷款,不能让你背债,等还完再给你。”
笑容淡却在嘴角,陆炡摘下眼镜,仰头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陆炡,你怎么了?”廖雪鸣去拨他的手。
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标致丹凤眼中的柔情溢出来,野蛮又珍重地盯着他:“廖雪鸣,其实从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廖雪鸣有点紧张,问是什么事。
陆炡扬起唇,认输似地:“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下一秒他把对方按在沙发,房产证掉落在地发出声响,没有人再去理会。
唇齿呢喃间,衣服逐渐松落,彼此体温攀升。
在颈间刺青处吮出几片吻痕,陆炡渐渐停了动作。手撑在廖雪鸣耳侧平复十余秒,尔后给他系好扣子,落下衣摆。
他把廖雪鸣紧紧拥入怀里,嘴唇蹭了蹭他柔软滚烫的耳廓,话间略显疲惫:“再躺两个小时,我该走了。”
差点忘记明天是开庭日,廖雪鸣小声问:“时间这么紧,为什么还要今天回来?”
“想让你帮我化个妆。”
“化妆?”
陆炡的头向后靠了靠,睁开眼:“顶着这幅模样出庭,会被人笑话死的。”
廖雪鸣咧开唇笑,点头:“我帮你化,化成世界第一帅。”
检察官鼻腔轻哼,“我本来就是。”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廖雪鸣仰头用沾湿的化妆棉轻轻擦拭检察官的面部。
清洁干净后,拆开新的遮瑕盘,混出与肤色相近的颜色。
拿化妆刷遮了几笔,他不太满意地蹙眉,犹豫道:“我好像不太习惯给坐着的人化妆。”
陆炡失笑,轻抬眉:“岂止是坐着,怕是睁眼也不习惯吧。”
“正好我睡一会儿。”他躺下,头枕在廖雪鸣的大腿,合上眼睑:“来吧,任君处置,别在我脸上画乌龟。”
廖雪鸣也笑,“我哪有这么坏。”
不得不说面对躺着的人,廖雪鸣还真找回熟悉的感觉。
检察官的五官生得极好,薄薄皮肉贴着优越骨相。眉毛浓密整齐,根本不需要修。
皮肤几乎显不出毛孔,除了嘴角淤青和鼻梁内侧的眼镜压痕,以及两三个晒成褐色的痘印,也没什么需要修饬的地方了。
最后定好一层薄薄的透明散粉,廖雪鸣放下化妆刷,低头唤了声:“陆炡。”
陆炡闭着眼,呼吸平稳,没有回应。
他知道对方没有睡着,犹豫须臾,还是问:“走之前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林哥,他和他父亲,都葬在了长暝墓园。”

